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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2日,在鐵嶺龍首山下的那個小飯館,老同學翻了臉,賈界的左耳丫子被撕個口子。
1986年,他倆曾打一回架,也是因為房美月。
那時,日本演員山口百惠還沒有退出影視圈,而且風頭正勁。她主演的電視劇《血疑》、《血的迷路》、《血的鎖鏈》風靡全中國,一到晚上黃金播出時段,幾乎萬人空巷。這個美女,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同學們的談資。突然有一天,正在教室前曬太陽的六塊木頭說,“你們琢磨一下,房美月像不像山口百惠?”
這個綽號傳到女班主任那兒,房美月可就慘了。醜女“老班”本來對漂亮女生就耿耿於懷,這下可捏著把柄了,三天兩頭找茬讓房美月出醜。戴那樣一個閃閃發亮的頭卡子給誰看?紅衣領翻外頭來,招惹誰啊?漂亮算什麼資本啊,誰聽說考大學還加漂亮分啊?怎麼,真以為自己是電影明星啊?
那些日子,房美月隔幾天就抹一回眼淚兒。
像不像山口百惠另當別論,那時候的房美月真是一朵含珠帶露的芍藥花,清麗,鮮活,純淨,秀氣。一笑兩酒窩兒。不笑的時候,那張臉,如芍藥含苞待放,*,嬌羞,天生的“冷美人”,風光無限。那時候,房美月跟在大學時不一樣,在沒跟賈界確定關係前,總有人給她寫情書,約她吃飯、看電影、逛商店。後來跟賈界“那樣”了,再也不能赴男生的約,她只得緊著臉一個一個地拒絕,但心裡,還有一種隱隱的喜悅。在高中時,她也收到兩回條子,一次約她週末上千山玩,嚇得她臉泛紅暈,渾身哆嗦,趕緊把條子撕了。一次是把條子交給了“老班”。老班白了一眼這個膽小的女生,說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蒼蠅下蛆不找無縫的蛋!”
聽了這話,房美月立刻花容失色,一頭紮在床上,哭成梨花帶雨。
“誰曾想”,房美月淚雨繽紛地說,“時隔這麼多年,他倆又打起來了,還是因為我!”
1986年,因為給房美月起外號的事,賈界把六塊木頭打得滿臉鼻血。
1993年還沒有什麼“黃金週”,五一串個禮拜天,也只有兩天假。一號中午,房美月來到了鐵嶺。在龍首山下這個小館吃接風飯時,她說這道“脆炸鮮奶”真好吃。那一剎間,她想起頭一回吃脆炸鮮奶的情形,跟佟大志。賈界說,哪天咱再來。
想起佟大志,房美月心上就有個針尖兒,一紮一紮的。她想要的,其實是佟大志。可被傷害最深的,也是佟大志。
上大學的頭天晚上,佟大志太過分了。當佟大志把光裸的房美月丟在松樹林兒,房美月又羞又氣又怕,一頭撞在小樹上。還好,勁不大,額頭起個小包。佟大志聞聲回來,抱起房美月,說,你——你怎麼能這樣?
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房美月永遠的痛!
你還要我怎樣?這是房美月最想說的話,當然,她沒說。
三號上班,二號晚上她得回西豐去。臨上車前,賈界決定在這個小館為她餞行。本來他們已經來到小館了,賈界突然想起來,把孝敬他父親的幾盒藥丸子落宿舍了。賈界說,這個落下了可不行。我父親全指這個頂著,要不,三伏天他也傴僂氣喘的。賈界看看時間,說趕趟,還有四個點兒呢,你先找個座位喝點茶水吧,我回去取。書包網
一旦錯過第十三章(3)
2005年5月,六塊木頭專門來濱海看房美月,他們在墓前拜謁了賈界後,在價值一百多萬的陸虎車裡,六塊木頭別有用心地說,美月呀,一個太陽熄滅了,另一個太陽昇起來,只要不是極夜世界,總有一個太陽圍繞著你。
我現在就在極夜中苟活呢。
哎千萬別這樣說,我不是來了嗎?
中國不興一夫多妻,我可不給你犯重婚罪的機會。
六塊木頭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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