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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三嬸剛走,下午的時候就跑來這裡跟老太太哭了半天。&rdo;溫怡送走範婷芳,拖著繡著金絲邊的軟面拖鞋,慢慢走到自己兒子身後,略狹長的眼眸睨起,淺淺嗤道:&ldo;一個個寄生蟲,別的本事沒有,搞事的本事一流。&rdo;靳家這幾個同門血親,佔著紅利好吃懶做,幫扶靳家的本事沒有。
惹事倒是積極。
今天下午,靳名的事一出來,範婷芳一把鼻涕一把淚跑來老太太這裡哭,老太太對同門的這些晚輩都很在意。
但靳名吸-毒是犯法的事,靳澤已經給她打過電話,明確告訴她沒辦法撈人,撈了靳家就別想在帝都混得乾淨。
老太太是明理人,知道靳家百年的名聲,不能隨便毀了。
所以絲毫不鬆口要撈人,只能寬慰範婷芳,寬慰著寬慰著老太太聽她哭得慘,自己也心傷了。
這讓在一旁伺候老太太的溫怡對範婷芳很是反感。
老太太年紀大,吃不消這種煽情掉淚的事,偏偏範婷芳還不收斂,哭過一回還要再哭。
溫怡礙於老太太的面子,沒法去說範婷芳。
只能不斷給老太太擦淚。
&ldo;寄也寄不了多久。&rdo;現在他剛接手靳家大家族沒多久,短時間內不可能貿然把他們這些同門叔叔伯伯踢出去。
只能等待一定的時機。
溫怡繼續說:&ldo;你爸爸走得突然,他們對你手裡的股權垂涎的很,你以後要小心些。&rdo;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幾個老傢伙不可能安分的。
&ldo;我知道。&rdo;
溫怡點頭,&ldo;早點休息。&rdo;
&ldo;嗯。&rdo;
溫怡抬手看看手錶,準備回自己房間,忽然想到今天下午黎姝琴偶然提到的那個女孩,雖然相信自己兒子,但那女孩確定挺漂亮,而且眉眼裡總有股她說不出來的熟悉感,熟悉到她總覺得像一個人。
一個在哪裡見過的人。
溫怡想了想,還是問了句:&ldo;對了,那位老師,你從哪裡找來的?&rdo;
突然提到蘇苒,靳澤頓時轉過臉,藏了藏眼神裡的某種隱色,聲音寡淡地說:&ldo;朋友介紹的,跳芭蕾跳的很好,教靳菀足夠了。&rdo;
溫怡看了眼自己兒子的臉,沒什麼特殊情緒,也不再亂猜測什麼,&ldo;哦,那挺好。&rdo;
&ldo;嗯。&rdo;
……
同是在這樣一個夜色極濃的夜晚,當窗外的夜風伴隨著盛夏的餘溫吹進來時蘇苒從噩夢中驚醒。
醒來,身上背上都是一層汗。
抬手摸摸臉上,也是汗。
聽到她驚醒聲音的阮巧容按亮了燈,從小床上匆匆下來,隔著白色的紗帳,看到半坐在床上擦臉的人,立刻給她倒了杯涼開水,說:&ldo;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rdo;
從那場火災後,蘇苒經常會半夜做噩夢驚醒。
猶記得火災剛發生不久,她冒火去救她們,到的時候,漫天火光裡許清溪已經被燒焦,只有10歲的蘇苒,呆呆地蜷縮在房間下面的地窖,她把她從地窖里拉出來,蘇苒身上的裙子被燒得只剩下碎片,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喊她,她都不會回應你。
把她帶回鄉下後,她整日躲在床上,抱著手裡的玩具發呆,她端著飯去餵她的時候,她只會說一句話:要見媽媽,媽媽在等她。
大一些慢慢好多了,但還是會做噩夢,時常半夜驚醒。
她帶她去看心理醫生,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