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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臣一腳將人踹至兩丈開外?,大步邁入殿門。
宮燈下,男子年近五十,兩鬢斑白,劍眉星目,身著一襲紫袍,華貴逼人,衣袍袖口燙金,圖案駭人可怖,乃是主殺伐的神?獸白虎。
燈火照耀中,虎紋栩栩如生,虎目大瞪,血口大張,正對謝折胸盔上的遼北狼頭?軍徽。
虎狼相?對,勢如水火。
賀蘭香隱隱嗅到股血腥殺戮之氣,彷彿下一刻便要劍拔弩張。
她有點坐不住,但站是堅決不能站的,她現在恨不得自己原地隱形誰也看不見她才好。有熱鬧看是很不錯的,可也要分下場地。
就在她惴惴不安,即將掌心冒汗之時?,她的面前驀然出現一抹高大的背影,將她擋了?個嚴實?。
謝折擋住了?她。
太妃
“王大人身?為?禁軍提督, 知法犯法,難道不記得非詔強闖帝寢是何罪名?”
謝折聲音冰冷,凌厲畢露。
王延臣冷笑一聲, 朝鮫綃帳撂袖行禮,“臣王延臣, 見過陛下。”
夏侯瑞咳嗽不停,隨時都能斷氣一樣?, 艱難異常地道:“王……王愛卿免禮。”
“謝陛下。”
王延臣平身?,面朝綃帳, 餘光冷瞥謝折, “臣昨日巡訪京畿不在城內, 今夜歸來方知城中大事發生, 幸而陛下龍體無虞,否則臣萬死難辭其咎。”
夏侯瑞虛弱道:“王愛卿說哪裡話,此事非你?之過, 是刺客膽大包天,與你?無關。”
王延臣拱手,“臣身?為?宿衛軍提督, 監管不利方使此事發生, 臣願自?罰三年俸祿, 以?儆效尤,今後再撥兩倍人手嚴守各道城門, 從?此杜絕昨日之事,望陛下恩准。”
聲音鏗鈧有力,無形中自?有一番正氣。
但還沒等到?回應, 他就忽然話鋒一轉,正氣化為?涼氣, 目光烈烈,直刺謝折:“也請陛下作證,臣就站在這,臣想問謝將軍一句,依謝將軍方才之言,不知謝將軍要將我王延臣從?何開始審問?”
謝折身?後,賀蘭香攥緊了手,掌心沁出細汗。
就在剛剛,她還以?為?這氣焰囂張之人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現在看,能夥同蕭懷信一舉端翻前朝的,能是什麼莽夫。
他從?進來開始,三言兩語便將罪過攬在自?己身?上,又?三言兩語將如此疏忽大罪,用三年俸祿一筆帶過,現在又?本末倒置,開始對謝折反將一軍,問他還有什麼要審問的。
審不審,結果?都在這了,問多了,反倒顯得?謝折自?取其辱。
賀蘭香鬼使神差地,竟將指尖伸到?謝折掌心,輕輕勾寫出一個“勿”字。
謝折的掌心微為?蜷縮一下,明顯領略到?她的意思。
他的眼神從?王延臣身?上略過,直接朝綃帳拱手,“回陛下,內廷之事本非臣職務所在,王提督掌管宿衛軍,熟悉宮闈各路,想來無人比他更懂刺客藏匿方向,不如就由陛下做主?,將此事正式移交於王提督查辦。”
王延臣目露驚愕,臉瞬間便黑了下去?。
綃帳後,夏侯瑞一番用力咳嗽,咳完虛弱笑道:“長源言之有理,朕準——”
王延臣上前一步:“陛下三思!”
未等他說出後話,謝折道:“莫非王提督也覺得?此案難斷,對捉拿刺客毫無勝算?”
王延臣的臉更黑了,連帶宮燈似都壓下三分光線,變得?陰沉壓抑。
他直直盯著謝折,眼神陰寒,“回謝將軍的話,並非王某毫無勝算,而是王某早在來路上便已瞭解詳情,昨夜陛下約為?丑時遇刺,丑時雖值守衛鬆懈之時,但值守太極宮的宿衛軍,每個皆由王某親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