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入流的詩人,憑藉一首詩帶火一座城,千年後被寫進教材(第2/3 頁)
千樓上下,黃金百萬水西東。
五更市賣何曾絕,四遠方言總不同。
若使畫師描作畫,畫師應道畫難工。
閶門外有一座橋,叫“封橋”,與江村橋相望,後來因張繼這首《楓橋夜泊》,“封橋”易名為“楓橋”,因此有學者說,詩中“江楓”應為這兩座橋。
但是筆者認為這種解釋很奇怪,首先“楓橋”是因詩改名,這並非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而是邏輯思維,若“江楓”為橋,豈不是本末倒置。
當地導遊之所以認為“江楓”為橋,目的也是為了推銷景點。
況且,時值深秋“霜滿天”,颯颯楓葉與江中漁火不是更般配更有意境嗎?
尤其是,張繼初到此地,或許未必知道這兩座橋的名字。
除此之外,“寒山寺”與“夜半鐘聲”也是疑點。據載,寒山寺本名“妙利普明塔院”,始建於南朝梁代,可又有學者說,“寒山寺”因唐代僧人寒山、拾得曾住此而得名。
“寒山”在詩歌方面,師承王梵志,都是“白話詩人”,而“拾得”則為塔院住持,寒山算客,所以用他的名字命名塔院的可能性不大,大多也是和“江楓”一樣,為後人附會,以映襯《楓橋夜泊》這首詩。
另,“霜滿天”與“寒山寺”對仗,寒山泛指群山比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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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文豪歐陽修曾批評張繼:詩人為了貪求好句,以至於道理說不通,這是作文章的毛病,如 “夜半鐘聲到客船”,句子雖好,但哪有三更半夜打鐘的道理?
不過這一次歐陽修確實打臉了,經過當地人考證,蘇州寺廟確有夜半敲鐘的習俗,宋人孫覿曾有詩:
白首重來一夢中,青山不改舊時容。
烏啼月落橋邊寺,攲枕猶聞半夜鍾。
而此詩中“烏啼”所指並非烏鴉啼叫,而是寒山寺以西的“烏啼山”,這也成了疑點之一。
所以你看,張繼的《楓橋夜泊》對蘇州城影響有多大,說一首詩帶火一座城自然是有點過,畢竟蘇州是古城,但是沒有這首詩,蘇州的文化底蘊就會暗淡些許。
04
公元753年,張繼中進士,進入守選期,兩年後他參加吏部銓選,落第,然後“安史之亂”就爆發了。
玄宗出逃以後,長安城亂成一鍋粥,許多大臣都未及跟隨,沒有旨意也不敢擅自追隨,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死守。
張繼銓選失敗,未能封官,所以他不必駐守待命,因此就隨眾前往江南,那裡暫時還沒有戰火。
根據高仲武編撰的《中興間氣集》記載:員外累代詞伯,積習弓裘。其於為文,不自雕飾。及爾登第,秀髮當時。詩體清迥,有道者風。如“女停襄邑杼,農廢汶陽耕”。
從這段話中可以得知,張繼祖上世代有文名,家學淵源深厚,在他登科的時候,詩名已經大顯,遺憾的是逢亂未得重用。
史書中關於張繼的記載寥寥,但可知,兩京收復以後張繼參了軍,棄筆投戎,被錄用為員外郎入徵西府中供差遣,有詩《郵亭》:
雲淡山橫日欲斜,郵亭下馬對殘花。
自從身逐徵西府,每到開時不在家。
天下稍稍太平後,張繼被召回京,任檢校員外郎,升檢校郎中,最終調洪州出鹽鐵判官。
此間張繼有詩《感懷》:
調與時人背,心將靜者論。
終年帝城裡,不識五侯門。
從這首詩中能看出,張繼為人頗清高,不願攀附權貴,所以一直為下僚。“終年”一詞證明張繼困居長安時間比較久,因為等他調任洪州鹽鐵判官時,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鹽鐵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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