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看著照片,都無需多想就知道手冢肯定是故意的。(第1/2 頁)
手冢新學期的第一節課在半晌的時候開始。早上第一節大課之後,學生的精力已經被消耗了大半。肚子開始喊餓,腦袋也叫囂著要換個環境。但是不論意識和軀體怎麼抗拒,他們還是需要坐在教室裡,老老實實的等待講師的到來。
手冢有提前去教學樓的習慣。但也是每次都等到上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才會進教室,在此之前他都會在一樓的休息區待一會兒。
休息區旁邊有一個賣咖啡和速食品的小檔口。他把書和電腦放在座子上,一邊轉身從店員手裡接過咖啡,一邊從口袋裡拿出電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二打來電話的目的並非只是閒聊,他已經在之前踩完點兒的位置佈置好了裝置,還拉了幸村一起來。就等著手冢出現在鏡頭內,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得再次確認一下,自己不會在獵物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放了鴿子。
手冢也是老實,有問必答,而且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不二的意圖。
在確定自己的計劃不可能被幹擾之後,不二掛了電話。
幸村一邊對著相機鏡頭朝教學樓的方向窺視,一邊問道:“你就不能直接跟手冢說清楚嗎?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拉了窗簾,你可就什麼都就什麼也拍不到了。”
“放心吧,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不二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去過那間教室,窗戶前的樹蔭幾乎擋住了亮光,所以,這扇窗戶對教室的採光幾乎沒有什麼貢獻,也不會出現因為反光看不清黑板,而必須要遮起來的情況。而且,我想要拍攝最自然狀態下的手冢,要是提前通知他,他肯定會想東想西,要麼就是過度配合而顯得不自然,要麼就是對我遠端干擾他上課的行為提出嚴肅的批評。我幾不想被他批評,也不想拍出來的東西不自然,所以只能這樣。”不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轉過頭問道:“對了,你沒有跟真田透露風聲吧。”
“放心吧,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提過。”幸村嘆了一口氣,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你怎麼了?”不二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幸村的狀態不對,問道:“你今天一大早就開始修像洩氣了的皮球一樣,一點兒都不像你。”
“哎!”幸村嘆了一口氣,有點兒不像他。他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來,一邊看著不二調整鏡頭的視角一邊說道:“弦一郎那個傢伙真的是個木頭。”
“嗯?怎麼說。”
“他表面上看著和你家那個沒什麼區別,都又嚴肅又認真,又死心眼。但是吧,我發現你家那個是心眼子多到擠死的,弦一郎那個傢伙的心眼根本從頭到尾就沒活過。”
“怎麼說?”
“前幾天,我加班到很晚,打電話給他說讓他來接我。結果怎麼打都沒打通,等他發現了未接電話,然後給我打回來的時候,我的電話因為沒電關機了。我回到家的時候雖然衝上了電,但是也習慣性的開了免打擾。結果錯過了他的好幾個電話。然後這幾天他就覺得我跟他生氣了,實際上我並沒有啊,解釋也不聽,就自己鑽牛角尖。總是覺得自己的錯,所以我才生氣的。”
不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確實像是真田會做出來的事情。他和手冢確實不一樣。”
“是啊!那傢伙太愛鑽牛角尖了。”幸村嘆著氣。
“那是他在乎你啊。”不二說道:“真田比較直來直去,一般有什麼心思都會寫在臉上,雖然嘴比較硬吧,不願承認,但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手冢那個傢伙,要是不瞭解他的人是真的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那傢伙在想什麼。鬼主意多,還喜怒不形於色。”
“但是你們家那個,不瞭解他的人他還看不上啊。”
“這倒也是。”不二嗤笑了一聲。“他總是給人一種尋找靈魂伴侶的感覺。但現實裡卻也和大部分人都沒什麼區別,主要還是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