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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原因！&rdo;

&ldo;我知道，一定是他哪裡把你這個參謀長叔叔得罪了！&rdo;

&ldo;呵，好一張伶牙利齒的嘴？！你告訴商鋼，裝填炮彈成績不合格，永遠都別想去摸坦克，要恨就讓他恨我吧！&rdo;

商柳像做賊一樣，趁著天黑偷偷溜到通訊營總機值班室，輕聲問：&ldo;玉芳，有人沒？&rdo;正在值班的長河市女兵吳玉芳朝門口一看，沖商柳點頭道：&ldo;快進來！&rdo; 新兵訓練結束後，一起從長河市入伍的吳玉芳分到通訊營總機班，專門負責長途軍線接收與輸出。&ldo;商柳，只有十分鐘時間，班長一會就回來，你要長話短說，越快越好！&rdo;商柳回答：&ldo;我知道了。&rdo; 吳玉芳很快接通軍區內線。

&ldo;媽‐‐&rdo;商柳第一次在電話裡聽見媽媽那熟悉的聲音，哇地一聲哭開了。

&ldo;乖女兒，不哭，新兵連的生活是不是苦了一些？&rdo;肖愛蓮在電話那頭安慰道。 商柳哭得更厲害了。 &ldo;商柳，你已經是個戰士了，怎麼動不動還哭鼻子？&rdo;肖愛蓮在電話那頭批評道：&ldo;國際軍事形勢非常嚴峻，戰爭一觸即發，你這個樣子怎麼上戰場殺敵？&rdo; &ldo;媽，我不是為我難過，我是為我哥難過……&rdo; &ldo;你哥怎麼了？&rdo; 商柳想起何曉慧從b團回來後說過的那些話，傷心地直哭。 &ldo;商柳，不要哭，快說，你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rdo; &ldo;新兵訓練結束後，他們讓我哥下連當了二炮手。&rdo; 肖愛蓮長出一口氣：&ldo;死丫頭，你想嚇死我呀？我以為你哥出了什麼大事情？當二炮手怎麼了？低人一等？&rdo; &ldo;媽，你不知道，我聽老兵說，二炮手是坦克部隊裡最沒出息的專業！&rdo; &ldo;二炮手是幹什麼的？&rdo; &ldo;二炮手說白了就是給負責射擊的一炮手裝填炮彈，都是那些反映遲鈍、沒有文化知識的人的乾的。我哥是中學生，新兵連訓練成績又都門門優秀，憑什麼讓他下連當二炮手？再說了，沒聽說哪個二炮手能入黨提幹？！&rdo; &ldo;你先不要難過，我讓你唐阿姨給你高叔叔打個電話問問情況。&rdo; 聽媽媽提起高戰元，商柳壓抑的怒火爆發了：&ldo;不要提那個高戰元……&rdo;&ldo;商柳，你怎麼說話的，那麼能隨便喊你高叔叔的名字？&rdo; &ldo;媽媽，你還蒙在鼓裡吧，我聽何曉慧說，就是他讓我哥下連當二炮手的！&rdo; &ldo;槍神讓你哥下連當二炮手？&rdo; &ldo;是他親口說的，讓我哥要恨就恨他高戰元吧！&rdo; 外面響起腳步聲，吳玉芳連忙把電話掐斷了。商柳剛剛放下值班電話，師直通訊營總機班班長童海燕推門進來。

除夕的爆竹聲，在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中此起彼伏。 坦克b團工兵連排長耿強徘徊在師首長的臨時家屬院門前。 土坯房裡的翹尾巴煙囪，迎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冒出一縷縷裊裊炊煙，小雞燉蘑菇的熟悉香味在風雪裡瀰漫，不斷鑽進嗅覺器官，讓年輕的工兵排長讒涎欲滴。 耿強已經幾個月沒回家了，聽說母親千里迢迢從洮河畔的家屬院來到師部所在地，陪父親過春節，他幾次想回家看看母親，但他想起父親那張冷峻如鐵的臉，就連忙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經歷過戰爭生死考驗的父親對子女要求非常嚴格，耿強提幹三個月後，丟掉了那雙部隊配發的綠色土線襪子，自己偷偷上街買了一雙尼龍絲襪子。誰把這事捅到軍委裝甲兵司令部軍訓部。 耿爭旗回家後，將兒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