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第1/2 頁)

&ldo;可是，根據我掌握的軍事資料，蘇聯坦克部隊在執行巴巴羅薩計劃中不能保持裝甲突擊力量的高度集中，而是以高手單挑的模式一個一個地殺向經驗豐富的德國裝甲部隊。儘管他們的武器精良、鎧甲堅厚，而且甚至能夠在德國部隊之中輕易地引起血雨腥風，可是好漢終究只有兩隻手，所以他們在沒有統一的戰術之前，表現卻也只能算是負偶頑抗的猛虎罷了。&rdo;柳菲菲的話讓閻鐵民大吃一驚。

&ldo;你研究坦克戰術？&rdo;

&ldo;談不上研究，我只是對二戰中的坦克戰役感興趣而已。&rdo;柳菲菲幾乎把臉貼在閻鐵民的的臉上：&ldo;可惜史達林以叛國罪結束了圖哈切夫斯基將軍生命，否定了很多優秀的戰術，否則，蘇聯的裝甲部隊是當時德國軍隊無法比擬的。&rdo;

閻鐵民目瞪口呆。

&ldo;我的坦克營長&rdo;柳菲菲看見他傻子一樣痴痴地望著自己，笑道：&ldo;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rdo;

閻鐵民想起同舒蕾分手的那個濕漉漉的雨天。

我們移防西北是去打仗！打仗怎麼了？我又不拖你的後腿。我們在全國備戰的形勢下談情說愛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如果我犧牲了怎麼辦？如果你犧牲了，我到沂蒙山區去，替你給爹孃養老送終。每年清明的時候，我到西北來給你掃墓，在你的墓前放一束玫瑰花。戰爭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浪漫，炮火硝煙裡有的只是流血和犧牲，是黑色的死亡，正如那首古詩所說，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因此，想嫁給軍人就首先要有做寡婦的準備。我願意嫁給軍人，我不怕做寡婦……

想起了舒蕾那雙噙著淚水的眼睛，想起過去去年秋天裡的故事，一顆大大的淚珠滑過閻鐵民岩石一樣的臉頰。

&ldo;你怎麼哭了？&rdo;柳菲菲第一次見這個冷血軍人落淚了，他銳利的目光像兔子一樣迷離，腦海里似乎閃爍著被遺留在千里之外的陳年舊事。

&ldo;沒有什麼。&rdo;清醒過來的閻鐵民冷冰冰地說：&ldo;菲菲，你見過真正的愛情嗎？&rdo;柳菲菲不知道閻鐵民的心裡另有所愛，還以為她的萬種風情已經生效，動情地喃喃道：&ldo;我見過。就像我們一樣，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你不顧一切地衝進胡楊林，把我從沼澤里拉出來……&rdo;

青石頭根裡的藥水泉

擔子擔

樺木的勺勺啦舀幹

若要我們的姻緣散

三九天青冰上開一朵牡丹……

連隊集合吃飯的哨子&ldo;嘟&rdo;地吹起來，柳菲菲一驚，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站直了身子。

一身軍裝的唐雪雁端著飯盒走出師醫院的大門，看見一個穿著降落傘狀連衣裙的姑娘，正在向站崗的戰士打聽什麼。唐雪雁覺得這個姑娘好眼熟，似乎在那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聽見姑娘說坦克b團閻鐵民之類的話，唐雪雁這才猛地想起，這不是車站上讓她捎半截毛衣給閻鐵民那個姑娘嗎？聽高戰元回家說，那姑娘叫舒蕾，是個專門負責軍事報導的女記者。

&ldo;小舒，你什麼時候到的？&rdo;唐雪雁走過主動去打招呼。

&ldo;大姐？&rdo;舒蕾驚訝地問：&ldo;這麼巧，又碰見你了，我剛下火車。&rdo;

&ldo;你來怎麼也不給小閻發個電報，讓他去火車站接你呀？&rdo;

&ldo;聽說部隊正在搞營建施工，他是營長，肯定忙得脫不開身，我就自己坐通往市裡的班車過來了。&rdo;舒蕾白皙的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