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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受傷了？&rdo;

&ldo;沒有！&rdo;

&ldo;叫衛生員包紮一下。&rdo;

&ldo;不！&rdo;商鋼厲聲叫道：&ldo;我還要練！&rdo;

倔強的商鋼完全不顧鑽心的痛楚和流血的左手，繼續發瘋一樣練習三步登車，鮮血滴在坦克履帶的葉子板上，滴在炮塔裡……

滿天紅霞輝映著一排排整齊的坦克和裝甲輸送車。

&ldo;哥們，怎麼樣？我的話靈驗吧？&rdo;曹逸飛拍著商鋼的肩膀熱情地說。&ldo;什麼怎麼樣？&rdo;商鋼一臉迷惘。

&ldo;參加橫穿巴丹吉林沙漠，只有你一個是新兵！&rdo;

&ldo;那是&l;槍神&r;照顧我？&rdo;

&ldo;不是照顧你難道是照顧我？&rdo;

&ldo;他是檢驗我裝填炮彈的水平！行軍途中還不知道怎麼熊我？&rdo;

&ldo;我說你這人怎麼狗咬呂洞賓？&rdo;

&ldo;狗把誰咬了？&rdo;懷裡揣了兩個醬豬蹄的田二牛遠遠聽見他們的談話，連忙問道。

&ldo;狗把你二大爺咬了！&rdo;看不起農村兵的曹逸飛趁機捉弄道。

&ldo;我二大爺大前年就死了，我沒當兵前他三年都過了，狗怎麼會咬他？&rdo;

曹逸飛哈哈大笑。

&ldo;你笑什麼？&rdo;田二牛瞪了曹逸飛一眼，問商鋼：&ldo;他笑什麼？&rdo;

商鋼笑道：&ldo;這哪兒跟哪兒呀？我們說城門樓子，你說你溝渠長了個瘊子，我們說城門樓子倒了，你說你溝渠子好了。&rdo;

&ldo;豬司令，我們在談正經事，你該去喂喂你的八戒兄弟了！&rdo;不知道為什麼，曹逸飛只要一看見一臉憨厚的田二牛就感到彆扭。

&ldo;曹逸飛‐‐&rdo;田二牛最恨別人喊他&ldo;豬司令&rdo;的外號，上前一把揪住曹逸飛的衣領，臉紅脖子粗地罵道：&ldo;我看你狗日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就是個爛熊城鎮兵嗎？有啥了不起？惹急了我把你撕成苜蓿！&rdo;

&ldo;二牛&rdo;商鋼厲聲制止道：&ldo;我們三個同年兵在一起吵架也不嫌老兵們笑話？&rdo;

&ldo;你看他說的像人話嗎？&rdo;田二牛鬆開手，將曹逸飛推了個趔趄。

&ldo;逸飛，你也真是，怎麼老取笑二牛？！&rdo;

&ldo;田二牛，你等著……&rdo;曹逸飛悻悻地走了&ldo;我不信整不死你一個餵豬的？！&rdo;

&ldo;你把你爺球咬了？！&rdo;

看著曹逸飛走遠，商鋼批評道：&ldo;二牛，你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rdo;&ldo;那種東西是屬黃瓜的‐‐欠拍！&rdo;田二牛朝著消失在夕陽餘暉裡曹逸飛啐道。

&ldo;找我什麼事？&rdo;商鋼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田二牛問。

田二牛不搭話，把手伸進懷裡，掏了半天，掏出兩個報紙包的油膩膩的醬豬蹄子：&ldo;吃吧？&rdo;商鋼望兩個醬赤色泛著油光的豬踢，驚喜地問：&ldo;醬豬蹄？哪兒來的？&rdo;

&ldo;明天連隊會餐，為你們這些參加橫穿巴丹吉林沙漠的英雄送行，下午炊事班鹵豬蹄，我趁班長不注意，從盆子裡偷了兩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