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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貧嘴了！快過來幫我捉蝴蝶！&rdo;

陳軍走過去，兩隻手輕輕一攏，就把蝴蝶攏在掌心。

&ldo;叫我看看！&rdo;高玉婷過來要掰開他的雙手。

&ldo;不能鬆手，我一鬆手它就飛了！&rdo;

高玉婷透過陳軍手指的縫隙看見蝴蝶煽動著翅膀在掙扎。她的臉和他的臉靠得這樣近，玉婷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掙扎的蝴蝶，少女的氣息一下子進入陳軍的心肺……

&ldo;快看，又來了一隻蝴蝶！&rdo;陳軍叫道。

一隻黑蝴蝶撲閃著翅膀在紅柳叢中飛來飛去，忽兒落在這裡，忽兒落在那裡，似乎在尋找失去的伴侶。那種難分難捨的情愫，絕對不亞於人類的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高玉婷望著那隻黑蝴蝶出了神。

&ldo;玉婷，你快去捉呀！傻愣著幹什麼？&rdo;

&ldo;陳軍，你把那隻蝴蝶放了吧？&rdo;

&ldo;放了？！&rdo;陳軍不解地問。

&ldo;你看那隻黑蝴蝶多痛苦，他們一定是一對愛人，由於我的任性，讓那隻黑蝴蝶失去了愛情，你看它徘徊在紅柳叢中久久不忍去，它在尋覓，它在呼喚它的愛人……&rdo;高玉婷一時淚光瑩瑩。

&ldo;玉婷，你怎麼了？為一隻蝴蝶流淚？&rdo;陳軍走過來。

&ldo;放了它吧……&rdo;高玉婷擦著淚水說。

陳軍攏著雙手一鬆，那隻白蝴蝶忽悠著翅膀飛了過去，一白一黑兩隻蝴蝶親密地糾纏在一起，在紅柳叢中滯留了一會兒，彷彿是在跟高玉婷陳軍他們道別，最後撲閃著翅膀忽悠忽悠越飛越高，消失在山的那一邊……

&ldo;玉婷，看你平常咋咋呼呼，沒想到心裡這麼善良，連一隻蝴蝶都憐憫！&rdo;

&ldo;你懂什麼？&rdo;高玉婷柳眉一豎：&ldo;我是在為愛情流淚！&rdo;少女吐氣如蘭，青春的氣息撲打在陳軍的臉上。

&ldo;玉婷。&rdo;望著高玉婷白玉一樣的臉盤，陳軍的心裡滾過一種熱辣辣的衝動。

&ldo;幹嗎？&rdo;高玉婷還沒有從傷感的情緒裡恢復過來。

&ldo;我喜歡你！&rdo;陳軍的聲音有點發飄。

&ldo;你表白的愛情的方式永遠只是這一句嗎？&rdo;

&ldo;我就是喜歡你！&rdo;

由於離得近，陳軍的氣息一下子撲打在高玉婷的臉上，帶著青春軍人特有的汗水味道。

平時女兵們在一起就喜歡說男兵臭味實足，特別是踢了足球或訓練歸來，那個汗臭味道就別提了。但是，誰的話是真心話，，女兵的心思只有女兵知道。

高玉婷白皙的臉紅到脖子根。她的眼低下了，長長的睫毛落下來‐‐忽閃一下，跟剛才的蝴蝶一樣。陳軍的心也跟著忽閃一下。他抓住高玉婷的手稍稍一用力，高玉婷就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了，閉著眼睛什麼話都不說了。只有少女柔軟的呼吸在他汗濕的脖子上翕動，感覺像毛毛蟲一樣蠕動。

&ldo;我喜歡你！&rdo;陳軍的胸膛由於衝動而劇烈起伏著，不知咋的，又冒出一句。

&ldo;真的？&rdo;高玉婷柔聲問。

陳軍點了點頭。

&ldo;不反悔？&rdo;還是柔柔地問。

&rdo;不反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