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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命令‐‐&rdo;
&ldo;唰&rdo;地一聲,列車上所有解放鞋腳跟一碰,所有的軍人全部雕塑一樣立正。
&ldo;坦克b團全體官兵面向車站向左向右轉‐‐&rdo;&ldo;向軍地首長、父老鄉親,敬禮‐‐&rdo;高戰元用激盪著男兒陽剛之氣的嗓子吼道。
&ldo;唰&rdo;地一聲,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等軍事裝備前,坦克b團所有腰裡掛著手槍的官兵都舉起了右手,手執56式衝鋒鎗的二炮手和通訊連、工兵連、特務連、高炮連的戰士&ldo;嘩啦&rdo;一聲提槍到胸前,行注目禮。
綠軍裝,紅五星,紅領章,白手套,整齊劃一地凝固成青春的雕像。一張張年輕的臉,亮晶晶的眼睛,同坦克、鋼槍、火炮組合成威武的鋼鐵方陣。
站臺上的軍區首長、警衛營官兵都舉起了右手,向這支將要組建的鋼鐵部隊行軍禮告別。
汽笛一聲長鳴,軍列緩緩開動,不知道是感動,還是與親人沒有話別的傷心,很多鑽近悶罐車廂官兵的眼睛潮濕了,站臺上的群眾也淚光閃閃。
肖愛蓮在人群裡拼命揮動著軍帽喊高戰元,但喊聲很快就被列車&ldo;咣當咣當&rdo;的巨響吞噬了。
列車風馳電掣般穿過向東流去的黃河,向西面的烏鞘嶺方向馳去。
列車穿行在寒風凜冽的河西走廊。
白雪皚皚的祁連山遙遙在望。
無垠的戈壁死一般靜寂。到處是黃沙,白草,荒石灘。沙包和沙樑上,看不見任何象徵綠色生命意義的植物,布滿焦炭一樣黑石頭的戈壁灘,只有少得可憐的駱駝刺和幾株稀稀疏疏落光葉子的紅柳,橫穿戈壁的駝道南北走向,這時候,竟然看不見一峰駱駝。
當軍列行至離盤羊溝還有八十多公里的時候,開始只是一丁點古怪的的旋風在紅柳叢中旋轉,彷彿是一聲尖利的呼哨,起風了,開始風並不大,一屢屢熱風吹動著沙蒿子、駱駝刺等耐旱的植物,沙子和石頭還是沒有飛起來。很快,隨著刺耳的呼嘯聲,風越刮越大,飛揚的大風捲起沙塵遮天蔽日般呼嘯而來。
&ldo;沙暴來了‐‐&rdo;不知道誰先喊了一 聲。
&ldo;沙暴來了!&rdo;
&ldo;沙暴來了!……&rdo;
流沙&ldo;劈劈啪啪&rdo;地擊打著車頂。細小的沙礫迷住了平板車上執勤戰士的眼睛和鼻子,飛來的流沙像大雨一樣擋住了火車頭的玻璃,切斷了火車司機的視線。
執勤軍官張彪急匆匆地跑回車廂,向正在餐車召開駐防訓練工作會議的團領導緊急報告道:&ldo;報告團長、政委,車外風沙太大,戰士在平板車站不穩!&rdo;正在作戰地圖前研究坦克分隊模擬實戰訓練的團長顧守城回首怒斥道:&ldo;回去!西北沒風沙那才叫日怪!&rdo;政委孔祥文溫和地說:&ldo;五九式坦克是軍委配備給我師的最先進裝備,告訴大家,要像保護自己的眼睛的一樣保護裝備!&rdo;
高戰元從作戰地圖上抬起頭,望了窗外灰黃的風沙一眼,提醒道:&ldo;團長,這裡號稱&l;世界風口&r;,全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一年四季都在颳大風,沙塵暴颳起來的時候,能把牛羊駱駝捲到半空。&rdo;
&ldo;張彪,告訴站崗的戰士,抓牢坦克,注意安全,防止大風將人吹下列車!&rdo;副團長程寶文命令道。
&ldo;是!&rdo;剛要跑出去,又被主管裝備的程寶文副團長叫回來:&ldo;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