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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紅柳溝所有的人聽著，打斷骨頭連著筋，七族黃番不分家，那些土匪是混在狗群裡的惡狼，你們不要聽信他們的謠言，共產黨解放軍是我們的親人，是他們趕跑了馬步芳的部隊，免除了你們茶馬稅，分給了你們牧場和牛羊，讓你們結束了苦難的農奴生涯，真正實現了祁連山牧區的人人平等，回家去吧，現在就離開那些狼群回家去！不要跟著&l;嘎裡巴&r;往懸崖上走，那樣只有死路一條！&rdo;

&ldo;大頭目，騎兵大隊要用大炮轟炸轉輪寺，我們保護巴贊活佛有錯嗎？&rdo; &ldo;我是祁連山黃番各族的頭人，祖祖輩輩都是藏傳佛教的弟子，對於佛和轉輪寺，我是虔誠的，但對那些披著宗教外衣同土匪勾結的喇嘛，我們絕對不同流合汙！&rdo;

&ldo;巴贊活佛同土匪有勾結嗎？&rdo;有人強烈抗議道。

&ldo;青海來的土匪頭子馬老五就藏在轉輪寺，你們說，巴贊喇嘛是好人嗎？&rdo;

人群裡有了騷動。瓢潑大雨中，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怒罵，有人嘆息，但沒有人離開。

&ldo;亞拉格家部落的頭人站出來！&rdo;安嘉見狀厲聲喊道。

一個頭戴白色氈帽、身穿金色花邊偏襟長袍的男人，從騷動的人群裡站出來，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ldo;韭菜溝和明花草原來了多少人？&rdo;

&ldo;回大頭目，八個戶族的人都來參加駱駝山轉輪寺一年一度的祭祀放生會。&rdo;

&ldo;喊上安章、鞏鄂拉提、索嘎勒、杜曼、亞赫拉格、卡勒嘎爾、阿克達塔爾、斯娜八個戶族的小頭人，帶上你們的人回家去，共產黨哪一點虧待了你們？跟著土匪瞎胡鬧，你們還有良心沒有？！&rdo;

&ldo;我……&rdo;

&ldo;回家去！&rdo;德高望重的大頭目厲聲命令道。

人群裡出現騷亂，圍攻的人群走了八分之一。

&ldo;賀郎格家的頭人站出來！&rdo;

又一個頭人站出來。

&ldo;率領你們水關、前灘、蓮花七個戶族的人滾回家裡去！&rdo;

&ldo;……&rdo;人群裡又走了八分之一。

在大頭目安嘉的勸說和誘導下，人群慢慢散去。剩下不到兩千人的時候，氣急敗壞的馬老五向散去的群眾開槍：&ldo;保護活佛，不許離開！&rdo;不斷有人倒在雨中。

&ldo;耀清，帶著你的敢死隊向前沖！&rdo;馬老五給自己的弟弟下達作戰命令。

&ldo;弟兄們，快跑啊，解放軍要向土匪開火了！&rdo;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最後趕廟會的人群像受驚的羊群一樣四下逃走。

&ldo;弟兄們，上馬！&rdo;馬耀清提著月牙斧頭上馬。

商雲漢依然翻身上馬，抽出雪亮的馬刀，向前一揮：&ldo;騎兵大隊，沖啊‐‐&rdo;衝鋒的號角吹響了，數千騎兵潮水一般冒雨朝前衝去。

隱藏在古長城嘉峪關腳下羊角溝的一股數千人土匪武裝趕過來增援。

馬耀清將月牙斧頭一揮，哈哈笑道：&ldo;哈哈，弟兄們，我們的援兵到了，同共產黨拼了！&rdo;數千土匪武裝衝過來，同騎兵大隊站在一處。大雨中，兵鐵相擊，殺聲震天，不斷有人流血喪命。

&ldo;一斧仙&rdo;馬耀清在混戰中被高戰元砍翻在馬下，這個殺人無數的黑刀客，終於在紅柳溝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第五章 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