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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團長的苦悶

更新時間 2012-06-19 13:29:48字數 19090

第三十四章 團長的苦悶

幾個月沒見，耿爭旗的頭髮似乎白了許多。原來剛毅的四方臉也沒有以前那麼光鮮了，額頭上出現了犁溝一樣深深的皺紋。頭髮鬍鬚幾個月沒剃，使整個人都顯得蒼老而憔悴。曾經意氣風發的坦克師長，蜷縮在一件軍用棉大衣裡，冷得瑟瑟發抖。

&ldo;耿副軍長‐‐&rdo;看見老師長的瞬間，站在鐵柵欄外面的高戰元眼睛一熱埂咽道：&ldo;短短几個月，您怎麼憔悴成這樣？&rdo;

仍然戴著帽徽領章的耿爭旗聽見喊聲，睜開眼睛，看見了高戰元那張熟悉的臉：&ldo;戰元，你怎麼來了？&rdo;

平靜的語氣出呼高戰元的意料。

&ldo;他們把您怎麼了？&rdo;高戰元的眼睛裡燃燒起來。

&ldo;沒怎麼！&rdo;耿爭旗平靜地問：&ldo;演習結束了？後來的打敵叢集坦克戰役演練搞得怎麼樣？沒出啥安全事故吧？&rdo;

&ldo;副軍長，您都這樣了，還牽掛著我們坦克b團？&rdo;高戰元的淚水奪眶而出。

&ldo;演習是檢驗部隊戰鬥力和訓練水平的最好方式，我們的坦克部隊能否打贏未來現代戰爭，在這次諸軍兵種聯合軍事演習暴露無疑，你不要瞞我，演練的最終結果到底怎麼樣？&rdo;

&ldo;同志&rdo;高戰元悄悄給看守所的人塞了一條紅延安香菸道：&ldo;能不能行個方便，他是我的師長，讓我進去和他說說話。&rdo;看守推辭一翻後，將香菸夾在腋下，用鑰匙開啟鐵柵欄叮嚀道：&ldo;高團長，你要快一點，耿爭旗是嚴重的政治犯，上級盯得很緊，任何不許接近，要是傳出去，我的飯碗就砸了。&rdo;

&ldo;放心吧！咱部隊上人辦事一口唾沫一個坑，說一不二！&rdo;

&ldo;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直脾氣人打交道。&rdo;看守說完就退了出去。

高戰元面對面坐在稻草鋪上。從兜裡取出一雙嶄新的大頭鞋：&ldo;這是耿強託我給來帶來的，已經進入大冬天了，你先把大頭鞋換上。&rdo;

&ldo;沒想到這小子長大了，開始知道關心他老子了。&rdo;耿爭旗艱難地脫下解放鞋，將一雙已經凍腫的腳塞進大頭鞋暖和的鞋殼裡，苦笑道：&ldo;還真他媽暖和……&rdo;

高戰元看得心裡難過，卻強忍眼淚從籃子裡取出一條紅延安香菸、二斤剛煮出的牛肉和一隻燒雞，開啟兩瓶酒，一人一瓶，兩個酒瓶&ldo;當&rdo;地一碰，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一口氣喝掉三分之一。

&ldo;吃吧！&rdo;

&ldo;幾個月沒吃肉了，我還真讒了。&rdo;耿爭旗撕下一塊牛肉大吃大嚼著說：&ldo;戰元。你在哪裡買得這牛肉？香！真香！&rdo;

&ldo;香就多吃一點。&rdo;

望著耿爭旗吃肉喝酒狼吞虎嚥的樣子，高戰元知道這個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軍人一定在看守所受盡了折磨。

&ldo;不是說調查嗎？怎麼能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您？&rdo;

&ldo;一言難盡！&rdo;耿爭旗喟然長嘆道：&ldo;他們硬說是我把許光達司令整死的，要我承認毆打摧殘許光達的事實！&rdo;

&ldo;莫須有的罪名為什麼要承擔？真正把許光達整死的人現在成了副兵團級的將軍，卻讓你來當替罪羊？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