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沈柏不服氣,氣哼哼的說:「那我投生做一品紅,花紅喜慶,正好為顧兄道喜。」
「一品紅有毒,聞太久花香會讓人頭暈,神智退化。」
「那我投杜鵑花、鬱金花、紫荊花呢?」
沈柏又列舉了好幾個品種,無一例外,都是有毒的花,顧恆舟抿唇,再傻也該看出沈柏是什麼意思了。
她根本不想他和別人成親拜堂,便是死了轉世也要想方設法給他添點晦氣。
顧珩眼神冷淡,沈柏知道自己的意圖被看穿,掩唇輕咳一聲,回到正題,一臉苦惱:「顧兄,要是太學院的同窗都發現我沒長喉結,笑話我沒種我怎麼辦啊?」
沈柏的眉頭皺到一起,小臉全是苦悶,顧恆舟眉目清冷如霜:「你敢大肆宣揚自己喜歡男子,還怕被笑話?」
沈柏睜大眼睛,看著顧恆舟認真糾正:「顧兄,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男子,我只是喜歡顧兄,而顧兄恰好是男子罷了。」
沈柏的眼睛很亮,剛哭過一場,眼眶紅得厲害,眸子水洗過一樣明澈,顧恆舟的心臟猝不及防被擊中狠狠跳了兩下。
顧恆舟唇角下壓,垂眸避開沈柏的目光,沉沉的開口:「時辰不早了,出去!」
顧恆舟語氣有點兇,沈柏愣了一下,隨後癟了癟嘴,他自己冷冷清清誰都不喜歡,還不讓別人喜歡他了?
小爺偏要喜歡!
沈柏不計較顧恆舟的冷淡,仔細叮囑:「背上有傷,顧兄你今晚記得趴著睡,現在天氣熱,你蓋條薄毯在腰上就好。」
顧恆舟神色冷然,只有兩個字回復沈柏:「出去!」
沈柏乖乖出門回了自己房間。
睡了不到三個時辰,寅時剛過顧恆舟便起了,顧三顧四知道顧恆舟一早要回校尉營,也跟著起來掌燈伺候。
沈柏昨晚嗆了水,為了掩蓋身份又大哭了一場,一早起來,杏仁大的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眼皮兒水亮,只差把「悽慘」兩個字貼在臉上。
顧三顧四看沈柏的眼神多了兩分同情。
世子下手從不留情,沈少爺眼睛腫成這樣,昨晚怕是被世子收拾慘了。
所以他喜歡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喜歡世子?
府上的廚娘還沒起,早飯只有顧三熬的白粥配鹹菜。
沈柏眼睛乾澀,沒注意到顧三顧四的眼神,一口氣喝了三大碗粥,才和顧恆舟趁著灰濛濛的天色出城回校尉營。
兩人快馬加鞭,在卯時之前趕回校尉營,為了掩人耳目,沈柏和顧恆舟在營門口分開,踏著起床的號角聲回了各自的營帳。
掀簾進去,沈柏打了個哈欠,正準備撲到床上補覺,冷不丁看見床上坐了個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坐在床上那人背脊挺直,正氣凜然。
認出來人,沈柏鬆了口氣,扯唇笑得諂媚:「周校尉,你怎麼在這兒?」
周德山明顯一夜沒睡,一直在等著他們回來。
周德山沒笑,面色冷沉,微微抬眸:「回來了?」
聲音帶著威壓,沈柏滿腔的心眼兒轉了轉,搶先開口:「糧草的事成了,沒人發現我們,周校尉放心,三日內兵部的人必定主動把糧草送到校尉營。」
周德山沒有表現出太多欣喜,只是眉頭微松,鼻間寡淡的擠了一聲「嗯。」
沈柏跟朝堂上那些老匹夫耍心眼兒耍慣了,對上週德山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有些招架不住,況且這人是顧恆舟一直敬重的長輩,沈柏也沒想在他面前耍心機。
心裡惴惴,沈柏費力的眨了眨腫成縫的眼,無辜的問:「周校尉專程在這裡等著我,是因為我又做錯什麼事了嗎?」
沈柏的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周德山微微抿唇,片刻後朝沈柏抱了一拳:「校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