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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放大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陳以南看著姜絡的方向，幾分鐘的緩衝後，他揚起一道勉強的笑：「姜絡！你回來了！？」

他踉踉蹌蹌站起，帶著一身酒味朝姜絡抱去，「你心裡至少有一點喜歡我，對不對？」

滿身酒氣。陳以南顯然還醉。姜絡眉頭皺起，側身避開了陳以南，「陳以南，你到底在想什麼。」

陳以南撲了個空，「你在說什麼？」

姜絡兩步走近，揪起陳以南的衣領，「我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另一手開啟手機，點開抖音，那條影片竟已經突破了3萬點讚，並且資料還在快速升高，絲毫沒有停下的預兆。姜絡頭痛欲裂，怒道：「你偷拍我？」

陳以南看著那條被加工剪輯得好像什麼悲情電影般的影片，懵了，「這為什麼怎麼？」畢竟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影片會跑到網路上。

姜絡氣極，將他猛地推開，「我現在才知道那天你發什麼瘋！」

或許是影片，又或許是姜絡的語氣，陳以南被戳到痛楚，臉色瞬間陰沉，「我？發瘋？」

姜絡毫不示弱，「我知道你想報復我。成。但你把我們的私事不打碼發在網上，算什麼東西！」

最後幾個字徹底刺激了陳以南的神經，陳以南吼道：「我算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你他媽明明有物件，還和別人搞曖昧，你算什麼東西！?」

「我t——！」

爭吵一觸即發，不，甚至姜絡已經握緊了拳頭，隨時能朝陳以南臉上來一下。

然而姜絡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高聲響起，打斷了一觸即發的暴怒。兩人幾乎是同時移開了視線。

姜絡摸出手機，是路之洵打來的。他頓時洩了氣，轉身看向窗外，接通，「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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