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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過以她的身手,你也無需掛心,想回的時候,自然會回。」
明檀聞言,點了點頭,略感悵惘。
雲旖是因舒景然離京的,他們二人的事,明檀並不十分清楚,只知這小半年來,右相夫人為舒景然相看人家頗為高調,舒景然也因在全州建港與靈州善後這兩件事上表現突出,如今已在明面上深受皇上信重。
雲旖離開時曾說:「他有錦繡前程,也有遠大抱負,我倒也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他,只是不想因為我,耽誤他實現自己的抱負。況且,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雲遊四海,仗劍天涯,不是很好嗎?」
她說這話時,神情坦蕩一如往昔。離開時也很瀟灑,只帶了個小小的包袱,揮揮手,頭也沒回就融入了無邊黑夜。
雲旖離京後,舒景然彷彿與從前沒什麼不同,可似乎又比從前沉穩了許多,朝堂上時常有他直言相諫,成康帝也愈發信重於他。
右相告老後,周靜婉的父親翰林周掌院替上右相一職,舒景然亦年紀輕輕便官居文職三品,日後大有接替他父親,成為聖上左膀右臂之意。
他從未主動開口說起過雲旖之事,可不知怎的,右相夫人張羅了許久的相看,悄無聲息就沒了下文。
很久之後,上京貴女常議,那位深受皇上重用的舒大人為何還不成婚?明明曾是翩翩玉公子,上京最風流,卻孤家寡人至今,連個侍妾也無,莫非是身有隱疾,又或是不喜女色?
諸般猜測紛紜,甚至有人往他府上送過南院的小倌,皆被他打發了出來。
直到那年春,舒景然官至二品,成為大顯朝最年輕的尚書,離位極人臣不過一步之遙,自遙遠的南方有信入京,夾著飄揚的柳絮,上頭只歪歪斜斜寫著一句:「靈州的樟茶雞和從前一樣香,舒二公子若想吃,我給你帶一隻回來。」
舒景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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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後事暫且不表,眼下京中將至的熱鬧事兒還得數定北軍副統領、雲麾將軍沈玉,將要迎娶南律六公主為妻。
從前沈玉對那位南律六公主可謂是避之不及,也不知怎的,護送了一趟使臣節禮回南律,他竟在南律的接風宴上提出要迎娶六公主為妻,當時六公主已有駙馬人選,南律王並未正面應答。
又逢西北戰事將起,他許下承諾,便調轉馬頭直奔西北。奪回榮州後,才在慶功宴上,以赫赫軍功換來了成康帝的說親手書。
誠意至此,六公主自個兒又願意得緊,南律王自然也沒理由不答應。
京中姑娘都對這六公主艷羨得很,這得是多喜歡啊,南律那頭才傳回信,這沈將軍就自個兒奔到南律接公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南律公主嫁入上京,為表大顯與南律友邦情厚,婚儀都是比照大顯長公主規制來操辦的。
上京許久未有過如此熱鬧的婚事,鑼鼓喧天,滿堂華彩,錦紅十里灼灼,雲麾將軍府上來往不絕,熱鬧非凡。
只不過明檀盼著湊熱鬧盼了許久,到頭來卻沒能參加這場婚儀。
無他,雖是年初便有了婚信兒,可六公主自南律來京,本就路途遙遠,沿途竟還遇上信河汛期,走不了水路。繞陸路至京,婚期往後一延再延,恰好就延到了明檀生產。
明檀生產得並不順利,早上發作,直疼到入夜都沒生出來。
江緒幾度欲往裡闖,可明檀死活不讓,說自個兒這會兒太醜,不想讓他瞧見。封太醫和產婆們也都賠著小心,勸他不要入內。他負手立在屋外,周身氣壓低得令人不敢喘息。
近人定,裡頭哭喊聲響忽然微弱下去,只聽人圍在旁邊緊張喊道:「王妃,不要睡!醒醒,您醒醒!」
江緒再也等不下去:「讓開!」
他直闖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