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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空蕩的屋子裡,只有落地窗外灑進來淡淡的月光。
他閉著眼睛,不由又想到那晚上顧維舟對他說的話,心裡隱隱有點悶。
他按亮手機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他應該知道自己不回去的事了吧。
楚晏西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他本來就是和自己玩玩而已嘛,他和誰不都只是玩玩嘛。
哪來的真心。
他將心裡那股怨悶的氣努力撥出去,在心裡告誡自己:
楚晏西,清醒一點,你的前程和夢想才是最重要的。
在這個暗黑的世界裡愛情就是個屁。
這麼在心底說完後,他突然好像真的一下就釋然了,也放鬆了,抱著床上多餘的枕頭,沉沉睡去。
「還沒回來?」顧維舟手上拿著手機,剛開了一盤遊戲,聽到薛清的話,微蹙眉,沒再說話,下一瞬,遊戲裡,人剛落地就被人一個噴子崩成了骨灰盒。
排名98。
他煩躁地退出,再匹配了一局。
薛清看不過眼,給剛剛休假的小方打了個電話。
人在遊戲中的顧維舟耳朵微豎,過了會兒,薛清結束通話電話,看到自家老闆明顯朝他這邊傾過來的上半身,嗤了聲說:「小方說,楚晏西去玩了。」
「去玩了?去哪玩了?多久回來?」顧維舟手上的操作明顯遲緩,一連三問。
薛清攤手:「小方說楚小少爺以前就這樣,經常興致來了就出國遊,一連幾個月不在都很正常。」
顧維舟今晚運氣差,又落地成盒,抬眸皺眉:「幾個月不在,他以為他現在和以前一樣糊,可以這樣肆意妄為?他的工作行程呢?」
薛清早就在這一陣子看出兩人之間出問題了,下意識覺得是自家老闆欺負人乖巧的小少爺,現在看人急了,憋著笑繃緊臉假意道:「工作?蔣心姐說他連拍兩部戲,要好好調節狀態,為三個月後的《藍海》做準備,所以沒給他安排工作。」
顧維舟的嗓子一噎,又說:「他的人氣不比我,《少年》一時半會不會上線,一點曝光都沒有,怎麼維持人氣?」
「那……怎麼辦,讓蔣心姐給他安排一點活動和通告?」薛清問。
顧維舟聞言,冷嗤:「他要是自己在乎,遲早會跟公司提的。」
薛清聽到這話,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跟公司提還不是跟你提。想等楚晏西那種皮薄的主動爭取,怎麼可能?
更何況他們現在還僵成這樣。
薛清這兩天有意旁敲側擊地問過發生了什麼,沒一個鬆口,連小方也不知道,她只能猜測是老畜生可能沒做人,具體怎麼沒做人,她也很想知道。
楚晏西是真宅。
他在酒店睡了三天,過著吃飯純靠點餐的鹹魚日子,最終想想,決定換個地方繼續鹹魚。
他走出酒店,坐車去了這個馬甲路青瓷的家。
路青瓷是三個馬甲中家世最普通的,父親不詳,母親是未婚媽媽,從小受盡白眼和鄙夷帶著他長大。小時候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男人從家裡出入,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接受他們娘倆兒。
路青瓷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很美,只可惜戀愛腦被男人玩弄糟蹋,一輩子都毀了。
再後來,路母終於遇到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願意娶她,她帶著路青瓷過去住,對方家境中產,還算殷實,路青瓷隨路母從貧民窟搬到了現在住的這個不錯的小區裡。
再後來,老實巴交的男人也忍受不了這個和自己沒有血緣的孩子和風言風語,出軌了,那天鬧得整棟樓人盡皆知,男人指著頭髮雜亂,滿眼猩紅的女人痛罵,砸碎了一地的青花瓷。
再後來,兩人罵罵咧咧地在去離婚的路上出了車禍,聽聞是女方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