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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他幾步上前，雙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吼道：「所以你說的在世界賽退役就是因為這個！還是說根本就是個謊言！」

程嵐任由他拽著自己沒有反抗：「小海，我會參加的。最後一場比賽。」

「可我不要！」葉小海腥紅了眼睛，溢位眼淚，「你的腿受不了那麼高強度的運動，要是在比賽上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辦？」

葉小海在找到這份驗傷報告，就特地瞭解過，歷史上確實有些運動員明明受了重傷，還硬撐，全國人民對他滿懷希望，可當他支撐不住，不得不中途退賽，鋪天蓋地的罵聲襲來。

不論這個運動員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這項體育競技，為國家拿到了無數榮譽，只要他最後一幕是屈辱的，人們往往就無法容忍。

葉小海想像不到要是程嵐在最後一次世界賽上，在全世界的目光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會背負多少。

他無法想像。

葉小海的雙眼噙滿淚水，咬著牙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他捏緊了手裡的驗傷報告，將它捏皺在手裡，聲音顫抖：「……程嵐，咱們不比了好嗎？」

「你覺得我不行？」沉默了許久的程嵐聽到這話，抬眸看他，那裡面有不甘，有野性。

葉小海搖頭：「我不想讓你只遊最後一次。」

「不會的。」程嵐上半身微仰起，吻上葉小海眼角的淚，他伸手將人的頭拉近，細細地吻著，「不會的……」

葉小海閉上眼睛，沉溺在他的深吻裡，氣氛愈加曖昧纏綿。

兩具健美的身軀相貼，纏綿，互相撫慰。

畫面漸漸朦朧，拍到牆壁上交纏的剪影。

鏡頭漸漸移動從屋內移動到月光灑過的地板上，再緩緩移動到窗邊，聚焦到窗外，安靜的海面上，那輪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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