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彭盧又又又投降了(第1/2 頁)
“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了?
廢物,廢物…”
秦邑的縣府之中,新任的秦邑大夫,大周名將之一的狐丘北老將軍勃然大怒。
面容蒼老,宛如風中殘燭的老者狠狠的將手中竹簡砸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直接在那裡破口大罵道:“彭國,彭盧國,好一個彭盧侯,竟敢如此,竟敢如此…”
“將軍,自彭盧新君繼位以來,義渠前後兩次攻打彭盧,彭盧國君都是直接放行,此次將軍早已有所預料,你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狐丘北身邊一身穿青衣的男子走到竹簡之前,彎腰從地上撿起竹簡之後緩緩出聲寬慰。
狐丘北冷哼一聲,語氣越發不滿的說道:“去年冢宰便已代天子申飭彭盧侯,老夫本以為他好歹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他畏懼義渠至此,竟不戰而降!”
話音落下之時,青衣男子卻是笑著搖頭說道:“將軍,彭盧侯所懼怕的恐怕並非是義渠,而是犬戎。”
狐丘北聞言之後微微一愣,皺眉沉思片刻之後道:“叔宥請細細道來。”
“彭盧位於秦池以北,雖有盧方,烏氏兩城,國民卻不過數萬,只是一小國爾。
然其所處之地,西至隴西,北至鳴沙,東至義渠,皆為戎狄。
若是三面死戰,數月則亡其國。
故而彭盧只堅守烏氏死拒犬戎。而縱義渠過盧方,使義渠攻秦地,而不至與彭盧死戰。
如此一來,其始終遏制犬戎鳴沙與隴西兩地,使犬戎不敢真正傾舉國之兵而攻我大周。
彭盧此舉,有罪於秦地,卻大功於天子也!
故而冢宰之申飭,彭盧侯又有何懼之?”
狐丘北聞言恍然大悟,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青年,忍不住讚歎道:“叔宥之才,勝老夫遠矣!”
叔宥卻是無悲無喜,只是恭敬地向著狐丘北行了一禮。
他出身卑賤,雖僥倖讀過一些書,卻終是沒有晉身之機。
他在鎬京遊歷之時,聽聞天子有遠駕西巡的意向。
按照傳統,沿途的官吏可以向天子推舉嚮導,車伕,車右操戈護衛,隨行甲士等等以伴天子左右。
這是一個近距離接觸天子的機會,也是改變平民命運的機會。
於是叔宥一路向西,向好幾個城邑的大夫舉薦自己,但是最終卻只有狐丘北這位將軍出身的秦邑大夫接受了叔宥。
眼見著叔宥沒有接自己的話,狐丘北也沒有再繼續糾纏。
“來人,去請秦氏還有趙氏,南氏的族長前來議事。”
他話音落下之後,想了想又向著一旁的叔宥說道:“請叔宥替我去一趟秦家,將秦勇父子也一同傳來。”
叔宥知道狐丘北與秦勇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他竟然會一同傳喚秦勇的兒子。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狐丘北已經向他解釋道:“近日,秦邑伏虎少年的事蹟已經傳開了,這樣的青年才俊又是老夫的故人之後,自然應該提攜一二。”
叔宥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卻是繼續進諫道:“大夫在酒館之時讓人傳喚南叔齊,令他歸還秦壽的地契,此事已經讓南叔齊暗恨秦家。
若是今日再如此禮遇,恐怕會讓南叔齊更加不滿了!”
狐丘北卻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滿臉自信的說道:“有老夫在,南叔齊安敢放肆?叔宥莫要再勸,去請秦家父子去吧。”
聽到狐丘北已經改“傳”為“請”,叔宥知道自己再勸無用。
於是他也不再遲疑,直接領命而去。
秦邑原本只有秦,南兩大家族,這兩家的族人加起來有三萬多人,幾乎佔了整個秦邑的八成人口。
但是這兩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