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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陌生人尚且會擔心她的安危,可是那位名義上的丈夫……
她輕扯了下嘴角。
「沈小姐家住哪兒?」
沈溶月回神:「華庭公館。」
康德別莊在霖海市西郊,華庭公館在南部,途徑環城高速,車子開得平穩,裡面清淡的檀香讓人心情平靜。
沈溶月靠著椅背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赤腳走在山坳裡,山間的圓月亮如玉盤,林間霧濛濛的。
走著走著,她遇見了一個漂亮的小男孩。
沒一會兒月亮的顏色變了,變成了幽幽的紅,小男孩神情悽怨,拉著她的衣角不讓走,她聽不見他說了什麼,看嘴型好像是「月月」。
她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難受極了,皺著眉翻了個身,整個人縮成一團。手機也隨著她的動作掉了下去,螢幕閃了閃,顯示著「學謙」兩個字。
到家已經凌晨兩點。
沈溶月睡得脖子痠疼,一邊按了指紋鎖,一邊敲著肩膀。
沒想到裡面燈開著。
這幢別墅是沈昊送她的生日禮物,她懶得挪窩就直接當作婚房了,反正周學謙也從沒和她住在一起過,但是婚後還是把他的指紋輸入了。
周學謙單手擦在西裝褲裡,右手拿著一杯咖啡,站在視窗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聽見門口的動靜也沒轉身,儒雅的面容淡淡的,放下咖啡道:「回來了?」
沈溶月沒理他,徑直走向二樓。身上濕漉漉的快煩死她了。
周學謙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繼續說:「我去接你了,打你電話你沒接。」
沈溶月上樓的腳步頓了頓,依舊沒接話。
她換了身t-恤衫出來,頭髮也紮成了丸子頭,露出修長的脖子。
她踢踢踏踏走到客廳,雙手環胸正準備說什麼,眼角瞥見電視機伸縮架下立著一隻粉色的行李箱,她平時用白色的居多,而且這個牌子她嫌質量不好從來不買。
這個顏色顯然不會是男人用的。
她眯了眯眼,大步邁過去把拉鏈拉開。
裡面滿滿當當全是女性衣物。
她胸口堵了一口氣,一腳踢過去,將行李箱踢翻了,護膚品,內衣,還有幾本書,全都散落了出來。
周學謙聞聲而來,看著眼前的狼藉,皺了皺眉沉默了幾秒。
沈溶月漂亮的杏仁眼染上了薄怒的水光,嗓音如同含了冰片:「周學謙你就這麼急不可耐要把你情婦用的東西帶進家裡麼?」
周學謙清雅的嗓音低了幾個度:「你說話注意點。」
「而且你有什麼權利摔人家東西?」
沈溶月聽見這句護犢子般的話語,冷笑了一聲,昂著下巴睨他:「這是我家,出現在我家裡的東西,你說我有什麼權利?」
周學謙瞥了眼地上的東西,十分冷靜:「第一,應柏雅不是我的情婦,你不要無理取鬧。第二,她今天剛到霖海,拎著東西找酒店不方便,我作為朋友幫忙保管,僅此而已。」
沈溶月眨了眨眼,提了個建議:「你怎麼不直接把人也一起接回來保管呢?」
周學謙英俊的眉眼沉了沉:「你今天是想吵架是麼?」
沈溶月思索了一會兒,低頭摘下戒指:「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吵架。」
她開啟窗,將戒指扔了出去,語氣平靜:「周學謙,我倆完了,離婚吧。」
周學謙眼底劃過一絲錯愕。
他的這位小妻子,任性又黏人,儼然一位被家裡寵壞的小公主,每次他在電話裡暗示離婚,都會被她轉移話題,可是現在她就這麼自然地說了出來。
周學謙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多輕鬆,薄唇抿了抿:「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