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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彥疾走了幾步,上前一看。那裡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一身江湖人打扮,雙眼緊閉,面色潮紅,也不知怎的會在這裡。
穆彥俯身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燙得厲害,看樣子是生了重病。穆彥又多了個心眼,此人一身江湖裝扮,這燒該不會是重傷而成的吧?
他仔細檢查了這人的周身,穿戴整齊,衣服上並無傷口血跡,看樣子只是生了病。
穆彥打算將他揹回去,一抬他的上身時,忽然在他的脖子處瞧見了幾個紅點。
穆彥嚇得急忙又把他放在了地上,他緩了一陣,將他的衣領撥開仔細瞧瞧,才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天花。
穆彥不是大夫,只識得草藥,看些簡單的病,這人得了什麼病他看不出來。為了慎重起見,他決定暫時不要把他帶回西澤村。
離著此處不遠,有一個山洞,是穆彥採藥時找到的。那裡只有穆彥一個人知道,況且這齊亭山並無什麼大型野獸,穆彥想了想,將那男子背到了那裡。
穆彥又給那男子餵了些退燒的草藥,便下山去了。
他回到家裡,先是從頭到腳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身乾乾淨淨的衣服,然後急匆匆地去了趟南隴村。
到了南隴村,找到了大夫,那大夫一聽穆彥所說的病症,直說是什麼傳染病,說什麼都不肯來看。其實早在穆彥見過那男子身上的紅點時,心裡便隱隱有了答案。
穆彥無法,只能讓他開些藥,他自己拿回去熬。
穆彥聽說是傳染病,也有些害怕,倒不是因為怕自己被傳染上。他與紀柴在一起,若是紀柴被傳染上了——
可那人又不能不救,回到家裡後,穆彥拿走了一些常用的東西,留給紀柴一張紙條。言說上山找一種珍貴的草藥,三天後再回來,叫他不要擔心,更不要去找他。
他不敢告訴紀柴事情的真相,若是紀柴知道了,定會替他照顧那人。他已經欠紀柴許多了,又怎能讓紀柴做這種兇險的事。
如果真傳染了,只傳染他一個就好。
穆彥回到山洞裡的時候,那男子仍舊像他走時的那個姿勢躺在那裡。穆彥摸了摸他的頭,還是那麼燙。
他不敢耽擱,急忙把藥煎了。
那男人在穆彥的一聲聲呼喚中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有些迷茫地瞧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
穆彥一手扶著他的腦袋,一手將碗抵在他的嘴旁,道:「你生病了,把它喝了就好了。」
那男人順從地將藥喝完,又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出了這個山洞再往左走一百米就是條小河,穆彥不敢直接把碗放在河中清洗,他拿著兩個小盆,一個盆舀水,一個盆洗碗。
將用掉的髒水潑到地上,由陽光照散它們。
天已經黑了,穆彥在山洞裡點起了火把,又熬了些粥。
看著西澤村的方向,想像著紀柴這個時候應該到家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了勾。
那個男人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穆彥急忙走到他身上,用胳膊支住他的上身,問道:「你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擺擺手,穆彥摸摸他的頭,雖還有些燒,但比起剛發現他時已經好多了。
「你知道你得了什麼病嗎?」
那個男人搖搖頭。
「還想睡嗎?」
「我想坐一會兒。」久未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穆彥讓他靠在後面的山壁上,這個時節也不覺得涼。
他拿起熬好的粥,遞給他。這男人也不知餓了多久,風捲殘雲般連喝了三碗粥。
喝完也不多話,又睡下了。
再說那邊的紀柴回到家中,看著穆彥留給他的字條還是有些擔心,想出去找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