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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輕笑,「整個長安城都知我驕縱,霸道又如何?」
婉兒鮮少有在太平面前語塞的時候,這話她確實沒有辦法反駁。她只好換了個話題,「萬一今日沒人來求情呢?」
「陳七的水糧再斷下去,可是會死的。」太平這場落湖也不是隨便落的,陳公公只有這一個侄兒,他不可能不管。
婉兒點頭,陳公公確實沒有理由不救侄兒。
正當此時,春夏走近寢殿門口,恭聲道:「殿下,太子來了。」
太平與婉兒相視一眼,頗是驚訝。
這個時辰太子李賢應該在朝堂,怎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太平!」李賢的聲音驟然響起,頗是急躁,只見他大步踏入寢殿,「你可知你闖禍了!」抬眼間,正好瞧見了婉兒的臉龐,他不禁一怔,只覺心房被什麼給擊中了。
婉兒不喜歡這樣直白又熱辣的眸光,起身對著李賢一拜,便垂下頭去。
太平往婉兒身前一站,溫聲道:「婉兒,去給本宮整理書籍吧,今日阿孃留了功課,本宮今晚得好好背書。」
婉兒領命,退出了寢殿。
第15章 變數
婉兒走過李賢身側時,李賢鼻翼微動,哪怕只是她口脂上的清香,他也覺得極是好聞。
太平覺察了李賢的失神,提醒道:「太子哥哥?」
李賢回過神來,端聲道:「昨日你可是處罰了一名內侍?」
太平眸光微沉,「不過是一名內侍。」
「是,不過是一名內侍,你卻是大唐的公主。」李賢實在是不喜歡妹妹這驕縱的模樣,「你輕鬆一句話,可知下面多少人揣度你的心思?」
「然後呢?」太平安靜看他。
李賢沉聲道:「你以為,陳七隻是斷水斷糧麼?」略微一頓,李賢沉聲一嘆,「管事的在禁室對他用了刑,這會兒只剩了一口氣。陳七的叔叔陳公公今日攔了我的車駕,哭天喊地地叩頭只求代陳七受刑,放陳七一條生路。」
因此,李賢沒能按時上朝,匆匆趕來了太平的千秋殿。
太平暗抽一口涼氣,她想過會有人來求情,便等著這人來求情。沒想到,人是來了,卻不是求情,而是求一命換一命。
陳公公摘得乾乾淨淨,把指使他四處散佈謠言之人保護得滴水不漏。
一旦放了陳七,再想從這個缺口順藤摸瓜是難上加難,若是不放陳七,折的卻是太子的威信。陳公公求的是太子李賢,並不是她公主太平,太平拒絕,拂得是兄長的臉面。這倒是好了,陳公公反過來將了她一軍。
確實,她真如阿孃所言,還是一隻乳虎。這宮裡有心眼的人太多,陳公公混到今時今日,怎會被她一擊即中。
罷了,這條線定是查不下去了。
「為何陳公公不來求我,反而去求了哥哥你?」太平忍不住問出了口。
李賢愕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宮裡伺候不周的奴婢,每年都會因為責罰死上一二。」太平故意說得不屑,「人是我關的,也是我下令斷糧斷水的,我今日氣已經消了,但凡他來求我,我都會鬆口放人。」說著,太平坦蕩的目光對上了李賢的眸光,「太子哥哥,我才是你的妹妹,我險些被個內侍害得淹死湖中,你不護著我,反倒為了個陳公公來質問妹妹?你說,我該不該問,哥哥你跟那陳公公有什麼交情?」
李賢忽然啞口,所謂交情,倒也不算多厚。只是,陳公公對他說的那個傳聞,在他心底生了根,發了芽。
母后向來寵愛太平,太平忽然發難刁難陳七,陳公公與陳七又是叔侄關係,李賢不得不多想,這是不是母后借太平來演這齣戲,目的就想封了陳公公的口。
因為在李賢看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