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引月長」(第2/3 頁)
秦既明似乎在被什麼事情所困擾,他回家後很少笑,擁抱他時,林月盈還嗅到了一些屬於醫院的氣息,那種酒精、混合著消毒水一起的味道讓林月盈意識到大約發生了什麼。
但她什麼都沒有問。
如果哥哥不想講,那就沒有問的必要。
林月盈能做的,只有認真努力地吃飯,好好地陪伴著秦既明,給他講好笑的事情,比如今天下午的林山雄。
“好可惜喔,你都沒有看到他的表情,”林月盈形容,“那一瞬間呀,我覺得他都快要崩潰了……”
秦既明含著笑,看妹妹眉飛色舞,安靜聽她講。
“不過說起來也好奇怪,”林月盈雙手捧臉,認真地和兄長分享自己的困擾,“你知道嗎?之前林山雄和林風滿一直在糾纏我,逢年過節,也給我發簡訊,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年輕時候犯的錯現在也該過去了,說什麼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們都不來騷擾我啦。”
秦既明給妹妹倒檸檬水,解她剛剛吃烤肉的膩:“為什麼?”
“不知道,”林月盈搖頭,“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呀——對啦,秦既明,你下個周有時間嗎?”
“有,”秦既明說,“怎麼了?”
“我想去迪士尼,”林月盈雙手撐著桌子,站起,眼睛發亮,“我想去上海的迪士尼玩。”
這不是多麼困擾人的事情,秦既明一口答應。
別說是去上海迪士尼了,就算是林月盈現在要去法國的迪士尼,秦既明也會立刻訂了機票陪她去。
今晚的林月盈格外的活潑。
回去的路上,她也開啟車窗,指揮著秦既明關掉音響,車窗微微開了一絲縫隙,藉著自然而然渡入車窗的風,林月盈仰著頭,手指貼著玻璃,唱歌。從《上海灘》唱到《datgrules》,自由自在地合著節奏搖晃。秦既明不是擅長唱歌的人,但卻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他始終微笑著聽妹妹唱歌,無論她的歌聲是否在調子上。
夜間是許久沒有過的溫柔,林月盈喜歡趴在枕頭上,大約因這樣會讓對方愛得更深,會令她有一種完全被佔據的感覺。秦既明的手就壓在她抓緊淡山茱萸粉真絲的手上,按住她的手背,又緩和著呼吸,在她臉頰貼了一口。
清理後的秦既明才終於對妹妹講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秦自忠不小心從馬上跌了下來,摔斷了腿。
林月盈彼時正享受哥哥給她捏肌肉,聽到這麼一句,猛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啊?”
“他前不久不是剛傷了腿嗎?”林月盈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呀?嚴重嗎?”
她心中是真的著急。
別的不說……秦自忠畢竟是秦既明的親爹。
秦既明搖頭:“不嚴重。”
林月盈又問怎麼摔的。
秦既明說得很簡單,和大部分人瞭解的一樣。秦自忠沒騎過馬,上馬時拽痛了馬,馬受驚,一晃,就將秦自忠晃下來,跌了一下。
因為是要拍攝照片,所以也沒有身穿過多的保護衣服。
林月盈說:“傷到腿會很痛的。”
這是一句下意識的感嘆,無關兩人的恩怨,只是單純從秦自忠——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角度出發,有的一句感喟。
秦既明坐在林月盈旁邊,他低頭,將妹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她修長、沒有一點兒疤痕的面板,只是膝蓋遭了殃,有兩塊兒面積頗大的紅痕。秦既明已經將這裡的東西換成她慣用的真絲,但再柔軟的材質也經不住這樣長時間的摩擦。
秦既明握著妹妹的腿,手指壓在她膝蓋上,問:“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疼嗎?”
林月盈湊過來貼貼,誠實地告訴秦既明:“雖然疼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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