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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了大師為何今日才出來?”
“慚愧慚愧。”悟了說,“當時張雲卿追殺甚急,貧僧趁黑躲入石洞,一直不敢出來。今日肚飢難耐,又忖張雲卿早該離開,出來想化點齋飯充飢,不想遇上大軍。”
易豪問道:“悟了法師久居此地,想必一定熟知地形。此地,除了東西南北四條路可走,還有哪裡可以逃出?”
悟了搖頭道:“沒有了。”
“那麼,這山中可有大洞?”
悟了點頭:“前些年我的弟子們說過,這山腳下有一巖洞,深不可測,四通八達。”
易豪謝過悟了,將情況向張湘砥報告,並獻計:“張團長,悟了法師說,張雲卿一夥有三四十餘人,糧食不足。他如今躲在洞裡,我們何不封鎖各處路口,把他們困死在洞裡?”
張湘砥認為此計可行,又令易豪部在馬鞍山執行此計。
易豪留下,做好了長住的準備,在山腳下紮了營,立了寨,四處路口築了工事,架好機槍,專等張雲卿出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一轉眼就是三個多月。在這三個月內,時局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最令張雲卿始料不及的是,原趙恆惕打算出兵征討張湘砥,不料尚未出兵,因趙恆惕拘捕劉少奇與夫人何葆珍,1926年春節過後,中共湖南區委代表夏曦去衡陽與唐生智聯合倒趙。
3月9日,夏曦聯絡長沙各民眾團體召開三萬市民大會,透過省黨部提出之“對付此後湘局主張二十四條”,主要有:打倒趙恆惕,取消省議會,反對聯省自治,請國民黨政府北伐,督促省軍討伐吳佩孚。併成立湖南人民臨時委員會,動員全省人民起來驅趙。趙恆惕難以抵擋,於3月12日發表去職通電,委任唐生智代理省長職務。
張雲卿原以為即使被發現在洞中,一旦趙恆惕討軍一到,就可很快解圍。誰想到趙恆惕下野,張湘砥通電擁唐,湘軍十七團團長照當,照舊在武岡境內剿匪。
張雲卿在洞內一困就是三個多月,眼見末路窮途,只有死路一條。但世事瞬息萬變,好就是壞,壞就是好,好壞隨時可以變換。張雲卿在外的張鑽子,得知趙恆惕失勢,共產黨抬頭,便從這方面鑽營。
前文說過,武岡共產黨首領歐陽東、鄧中宇與夏曦是相交莫逆的同學加同志,夏曦驅趙成功,武岡縣的趙融、劉異也跟著滾蛋,由歐陽東代理縣長一職。張鑽子利用共產黨都是一些青年學生,不知內情,鼓動如簧之舌,為自己開脫,並假意投誠,騙取了農會主席劉卓的同情,以共產黨的名義與張湘砥洽談,要求解除對張雲卿的圍困。
張湘砥提及張雲卿罪大惡極,是溪血案的罪魁禍首。年輕的劉卓說:“這事他們主動向我解釋了,說純屬子虛烏有,是易豪為了報仇,有意造謠,如果有其事,《大公報》會有披露。《大公報》本人每天都看,確實不曾看到。另外,我有位姑父在溪,那一年,我恰好去了溪,也沒聽說。”
張湘砥有點不信,問道:“你在那裡呆了幾天?”
“一天。沒借到錢,只好匆匆趕回。”
“你和姑父或表兄弟交談過?”
劉卓點點頭:“談過,一談起我姑父就切齒痛恨,他家也被搶了。”
張湘砥搖頭嘆道:“如果你再多住幾天,或許就能知道得更多。”
劉卓說:“如果張雲卿真是十惡不赦,還來得及調查,一旦查實,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將他扣下,交給全縣人民公審,如此,豈不比大動干戈好得多?”
張湘砥讚道:“這是個好辦法!”
劉卓道:“所以,解圍是最好的,一旦他狗急跳牆,衝出來,我方也難免有傷亡。另外此事只能我倆知道,更不能讓易豪知道,張雲卿生性多疑,一旦易豪突然退兵,他必有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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