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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玖凜吃痛,卻沒有掙扎,反而主動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的手指,一副溫馴至極的情景。
淚珠濡濕睫毛,嗚咽聲不斷從喉嚨中溢位,明明怕到這種地步,他卻還是在極力討好江池淵,妄想能喚起他一絲憐憫。
「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跑了。求您……」
江池淵瞥了一眼遠處臉上寫滿不忍的喬蕭睿,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此刻更是差到了極點。
他意有所指道:「怎麼,你的小情人還在不遠處看著你呢。不嫌丟臉?」
時玖凜眼裡蒙上了一層灰,他什麼也說不出,只是拼命搖頭。
「我是能放過他,但他的那份懲罰也總得有人代他受對不對?」江池淵循循善誘。
他朝周圍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瞬間會意,圍上來七手八腳將時玖凜按在地上。
「先生……?」
這是要做什麼?
時玖凜瞪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
「別怕,這裡離最近的醫院只有十分鐘車程。」他蹲下輕拍時玖凜的臉,語氣寵溺的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總得讓你長長記性對不對?」
原本乾淨的衣物此刻沾滿灰塵,時玖凜語無倫次的為自己辯解:「長記性了的,不會有下次了!真的,您別……」
話還未說完,他便聽到了「咔噠」一聲。
槍上膛的聲響。
餘溫還未消散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小腿,曖昧似的四處遊走挑逗。
「忍一忍就過去了。」
時玖凜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驟停了一瞬。
他失聲尖叫,紅腫的臉頰上滿是淚痕。
「先生,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小腿處不算什麼身體要害,及時救治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損傷。
或者說,就算他以後徹底殘疾了也好,省的天天亂跑。
遠處的喬蕭睿聽見槍響,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心臟像是被剜了一樣疼的要命。
是他害了時玖凜。
是他太沒用了。
「還有兩槍。」江池淵輕笑,再次扣動扳機。
那些按著他的人拼命堵著他的嘴,以防他的叫聲為他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甚至連掙扎都做不到。
時玖凜死死抓著地面,指尖都出血了也沒鬆手。
江池淵面無表情的再次舉起槍。
呼吸卻亂了幾分。
喬蕭睿的眼淚讓他心煩。
什麼意思,他成了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了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內心尚存一絲理智,他第一槍就不會對準後視鏡,而是應該直接崩了喬蕭睿的頭。
直到救護車趕來,他也沒能下定決心第三次按下扳機。
染了血的土地顏色要比其他地方深很多,在月光照射下宛若一片死寂的黑土。
毫無生氣。
第19章 隕落的神明
很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已經聞習慣了。
唯一新奇的是,他這次睜眼時不是躺在冰冷的地板,而是一張潔白的床。
小腿處裹著厚紗布,像是斷了一般鑽心的疼。
瘦到似乎只剩一層皮的手血管清晰可見,身旁還掛著一瓶馬上要見底的葡萄糖。
江池淵坐在一旁椅子上削蘋果,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開口:「醒了?」
時玖凜喉結微動,眼睛乾澀的厲害,卻流不出一滴眼淚:「是的,先生。」
江池淵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時玖凜醒來後還會跟自己鬧脾氣的。
竟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