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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書辭一手扶在車門上,認真聽她說完,垂眸俯視她:「喬宜,沒有人能夠事先預估所有的風險和不確定性。就連ai也無法百分百做到。我們能做到的,只是在當下做出自己認為正確的決策。」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自責不會改變現有的結果,只會讓你陷入情緒的漩渦。所以,喬宜,不要自責。」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冷靜,沒什麼起伏,就連表情也淡淡的。
聽了季書辭這番理性十足的開解,喬宜徹底冷靜了下來,覺得心頭的難過減輕了不少。
她抬頭,和他的目光相接,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喬宜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她也想理智一點,可腦海里滿是蛋殼裡已經成型的雛鳥,一低頭眼淚就砸了下來,情緒莫名。
喬宜覺得很不好意思,慌亂的擦了擦眼淚,抬頭沖他笑了下:「季先生,我們走吧。」
從季書辭的角度,剛好看到她微紅的眼角,還有長睫毛上晶瑩的淚珠。
燈光照著她澄澈的眼眸,嬰兒肥還未褪去的臉頰,紅潤的唇泛著水光。
季書辭看著她靜默許久,修長的手指動了動,突然有種衝動,想摸摸她的頭頂。
他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終究沒有付諸行動。低低嗯了聲,抬手幫她關上了車門。
醫生開了一些治療跌打扭傷的藥膏,叮囑每天塗抹,不要劇烈運動。
喬宜坐在床上,拿著棉棒的雙手前傾,擺出坐位體前屈的姿勢,依舊夠不到腳踝前面的傷口。
季書辭從門口路過,剛好看到她這副扭曲的姿勢,伸手敲了敲門:「我幫你吧。」
兩分鐘後,喬宜嘶了一聲:「輕點。」
季書辭抬眼看她,手上放輕了動作。
他沉默片刻,說:「以後不要這麼衝動。做事要三思。」
喬宜理直氣壯的反駁:「我才沒有衝動,吳教授說了,做學術就是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我有足夠的蛛絲馬跡證明那兩個男人是盜獵者,才聯絡你報警的。」
說著說著,看到季書辭越來越緊皺的眉頭,喬宜的聲音漸漸弱下去,麻溜的服軟:「對不起,下次我不會這麼衝動了。季先生,你說的對,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要報警,交給警察來解決。」
「很好,看來上次我提出的建議,你都記住了。」
季書辭勉強點點頭,覺得孺子可教。
喬宜抬眼,看到季書辭臉上的淤青,在燈光下十分明顯。
「季先生,你臉上的傷要不要塗點藥啊。看起來很嚴重。」
季書辭塗好藥,收起藥瓶和棉簽,淡淡說:「沒關係。你快上床休息吧。這幾天你腿不方便,我順路送你去學校。」
說完,他扶喬宜躺好,又幫她蓋好被子。
「謝謝你,」
喬宜在被子裡露出腦袋,盯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語氣軟糯的補充:「我的意思是,謝謝你今天幫忙報警,帶我去醫院,還有……說那番話開解我。」
「不客氣。」
今天喬宜一個人對付那兩個偷獵者,還受了傷,季書辭也嚇到了。
平時嬌軟的女孩子,面對壞人沒掉一滴眼淚。倒讓他刮目相看。
好在她傷的不算重。偷獵者也得到了嚴懲。
季書辭從她紅潤的臉上移開目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伸手關燈。
「快睡吧。」
次日是週六,喬宜不用去學校,由於摔傷了腿,也不能去觀察白頭鶴,只好呆在臥室裡寫論文。
她負傷還堅持學習,精神可嘉,奈何剛寫了200字就抓耳撓腮,想不起下文該寫什麼。
她寫不進去,也坐不住,一會兒跳著出來找訂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