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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不能明說,倆人也是沒深談,所以蘇望雲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宋家的侍者太盡責,浴室已放好水可以隨時使用,她帶著一天的舟車勞頓躺進浴缸裡,水滿了溢位了些,整個浴室蒸汽瀰漫。
閉上眼睛,頭腦昏沉,腦子裡縈繞著蘇望雲離開前說的一句話:其實比起恨,你可能比自己想像中更愛他。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睡著了。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急匆匆的進來,她想睜開眼睛,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往下滑,那個人把她抱到了一個很舒服很軟的地方。
第二天她在床上醒來,被窩的餘溫仍在,躺在旁邊的人卻已經離開。
宋家新年宴會,舒澄清沒有太大興趣,甚至有些想要逃避,這幾年她被宋宴遺棄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一同出席只會被人亂嚼舌根。
過年總是要人多才熱鬧,宋家每年的新舊交替之際都有進行家族晚宴的慣例,但每個宋家人都有個心照不宣,人這麼齊的場合,做什麼便利,自然就做什麼,比如工作狂有密談的慣例,稍微懶點的有邊娛樂邊密談的慣例。
總之,唯利不破,唯利是圖。
宴會當天,幾個女侍送來宴會禮服,又在她身上倒騰了半天。
宋家建在半山腰上,站在露臺俯瞰整座半山,會發現宋家龐大繁華,其實進退有路。她一席紅裝迎風飄起,紅裙側面開叉處的金絲蝶刺繡在迎風飄動。池塘中停留的紙燈,會客廳的浮世繪,半夜長廊中搖擺的落地古鐘,這裡的一切都在告誡世人宋家的萬事皆悲,萬事皆休。
宴會中有拍賣環節,入場的貴賓都有自己的座位,在左側最中間的兩個位子一直空著,這是歷年來的習慣。如果宋宴出席,旁邊的位子便空著,如果宋宴不來,那兩個位子都空著。
因此,這兩個位子每年都引起一番猜測。
宋宴的出現引起一番哄鬧,宴會廳響起一陣人潮湧動,人群中一聲聲「小宴爺」引起眾人注意。
在人群中望去,正走進宴會廳的人不止宋宴一個,還有他身邊正挽著他手臂,嬌態萬千的女人,捲髮盤起,雪白頸項一覽無遺,端莊又極其性感。
挽手臂是禮節,舒澄清並不是會隨意耍性子的人,她即使跟宋宴有矛盾,但既然被他帶過來了,她就會選擇保全他的面子。
宋宴見她應付自如,下意識伸手去安撫在他臂彎中的手,輕輕拍了拍她。
這樣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接受到一個資訊,宋宴和這位挽著他手臂的紅衣小姐,關係匪淺。
一同兩個空位引發猜測的還有一枚戒指,傳說是宋宴親手打造,每年都會在拍賣前展覽,但並不拍賣。
「拍賣前的展品中,宋先生親手打造的戒指,如今已到了主人手裡,在此向宋先生表示祝賀!」拍賣師一席話畢,讓原本就不平靜的宴會廳一時眾說紛紜。
兩人剛落座,眾人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很快便有眼見的人發現舒澄清無名指正好帶著一枚戒指,往年來過宴會的人一眼就認出,正是宋宴親手製作的那一枚。
幾百雙眼睛掃過,舒澄清愕然,抬頭望著他,宋宴嘴角掛著幾分笑,托起她的左手。
她驚得小臉煞白,無名指上赫然是一枚戒指。
「你瘋了!」強行壓低聲調,沒有絲毫喜悅,只有被欺騙的惱意,「你什麼時候給我戴上的?」
宋宴毫不忌諱,「剛剛你挽著我進場的時候。」
舒澄清冷眼掃了他一眼,伸手去摘,宋宴卻抓著她的左手,伸進指縫,十指相扣:「要摘……回去再摘。」
舒澄清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停下動作,算是妥協。
周遭離得近的人看見兩人十指相扣,一時間宋宴不久成婚的傳言傳播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