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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從不是棄子,她是他父親的將。
將不死,總有翻盤的機會。
程澈躺在病床上,他手臂貼在眼睛上,只覺得身上傷口裡結痂的地方好癢。
「程淵啊,最苦最艱難最危險的時候在身邊的不是他的弟弟,程家也從未想過要護過他,如此的血緣親情,還要念嗎?早就不念了。我呢,天生反骨,程家養過我幾年,但城郊車庫裡那三天,裡面的內情你比我更清楚,我自認還清了程家的情分。所以,我不可能對程家手下留情。」
他顧左右而言,「那表叔呢。他勸過二叔,以前那麼疼你,你對他沒有情分嗎?」
「做了就是做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還分什麼誰愧疚,下手的時候拎不清對錯嗎?總之我來一趟,是想告訴你一聲,別讓程家人別求情求到我面前來,雖說撕破臉皮不礙事,但我覺得髒。你可以不站在我這邊,但是你沒理由指責我。如果讓你難辦了,我很抱歉。」
他苦笑。
抱歉什麼?
她忘了,程淵也是他父親啊。
他怒極反笑,語氣中帶著可以忽略不計的釋懷,「你這人怎麼這麼愛說狠話,是覺得嘴硬就能心狠嗎?在戰場上,殺人的瘋子從不大喊大叫,你的狠不是真的,否則你不會病一場。」
「我生病,是覺得自己進退無路,氣自己懦弱而無人愛,難過自己委曲求全並沒有讓自己過的好一些。」
「程澄。」程澈嘆氣,「下次委屈,要說出來。不然你叫我程澈,我不敢應你。」
澄澈,澄澈。
澄字為首,總是重要一些的。
他們身上有著一半相同的血,即使程澈使自己有理由無法愛她,也沒有辦法看著她受苦。因為舒澄清真的太笨了,再受苦,一直以來可憐本分得令他於心不忍。
程澈是全部程家人裡對她最壞的人,可他想盡辦法,盡他所能,用最壞的方式,給了他妹妹最好的結果。
他甚至比舒澄清自己還清楚,誰才是真心愛她的人。
笨拙又自欺欺人,且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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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傘
舒澄清有些事想不明白,壞毛病犯了,孤身闖蕩中國大媽統領的天下--「農貿市場」。今天的西紅柿格外的水靈,紅彤彤的,會反光的那種紅,讓人一看食慾一震,舒澄清討價還價地賣菜大姐嘮了半天嗑,最後很給面子買了一大袋。
作為一個嗜肉到能缺少維生素的人,舒澄清實在對時蔬提不起興趣,逛了一圈,發現手裡就提了一帶西紅柿,甚至一度因為手提著太重,完全沒發覺自己只買了西紅柿。
等她反應過來,整個農貿市場已經過了一大半,周圍擺著全是海鮮。
她眉頭一皺,腳步一頓。
好像蘭姨煮的海鮮粥挺好吃的,那次光顧著看宋宴的臉色,被他一勺一勺的灌,都沒仔細嘗到味道。思索片刻後,在某個攤檔前一蹲,跟賣海鮮的大哥又嘮了起來。
等她好不容易走出農貿市場,天已經黑了,她要想的事情,依然毫無頭緒。
她是個懶人,想不通的事情,喜歡先放一放,放著放著,自然就忘了。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總是有人沒心沒肺的要提出來講。
她剛坐進車裡,就看見靜音的手機躺在副駕駛位上狂閃螢幕,車裡沒開燈,周圍漆黑,她接起電話,語氣清冷,「越荀。」
「剛剛你找我?」
她剛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打的,沒人接,後來才去的農貿市場。
見她沒回答,越荀問:「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她語氣一頓,「就是想問問,你那天為什麼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