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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金點了點頭。
「你試試看,現在能下床嗎?」埃文繼續道,「你的母親來探望你了,這會兒她正在探監室裡等你。」
埃文以為艾金會立刻答應,甚至已經伸出了手準備扶他下床,然而他卻只聽到艾金忽然變得冰冷的聲音:「我不見她。麻煩你轉告她,請她回去吧,以後也不要來了。」
接不接受探監,當然還是以艾金的意志為準。埃文想了想,還是把滿肚子勸告的話嚥了回去。艾金的母親剛剛一直在探監室裡默默垂淚,想必很擔心艾金的安慰。也不知道這對母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使看上去十分好脾氣的艾金錶現得如此冷淡。
埃文長嘆一聲,便起身回探監室去回絕艾金的母親了。
艾金有些心煩意亂,一個人靜坐了一會兒,這才拿起埃文放在床邊的那本書。他沒有翻閱,而是閉上眼,把它抱進了懷裡。
他在一片可怖的沉默和孤獨裡陷入了無盡的崩潰。
第10章 「只要你願意,我們之間可以發生任何事
奧西利亞玫瑰是一種很特殊的玫瑰花。它是由紅白兩色的花瓣綻放而成的,艷紅的花瓣翻開來,裡頭是雪一樣的潔白。一如它的花語:優雅的外在,純白的心。這也正是所有光輝黨人心中的嚮往。
但,這句話或許適用於鄧恩·霍克,卻不一定適用於艾金·李希斯特。他的顏色與奧西利亞玫瑰是截然相反的。他向外顯露出溫和純淨的白,內裡卻是被一根根心刺扎得千瘡百孔血肉模糊的紅。
如果那場大火真的燒死了他,說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
艾金閉著眼休息,心中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可是鄧恩留下的那封信,卻讓他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他太累了,世間的一切都令他覺得疲憊不已。
蘭德爾邁進醫務室時,看見艾金正弓著背坐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他敲了兩下房門,才將艾金驚醒。
清秀的oga看向他的瞬間,朦朧的雙眼裡儘是悲涼的死意。他看上去就像嚴冬裡落下的最後一片楓葉,受盡了凜冽寒風的折磨,乾枯到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滿地。
蘭德爾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像自從艾金被關進了維克辛大獄,他就時常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太反常了。
「警視廳來人了,要求提審和這場大火相關的所有人。」蘭德爾道。
「何必呢。」艾金笑了一聲,帶著些許輕蔑,「反正他們又不可能真的打首相大人的臉,倒不如自己編個故事報上去,還能省不少事。」
看起來,艾金心裡是十分明白的。蘭德爾問:「你知道是他做的?」
「除了查理,我想不出還有誰恨我到巴不得讓我死在獄裡。」艾金聳了聳肩,「這個老東西就是典型的a權主義者,從我升任法務副大臣的時候就看我不順眼了。」
蘭德爾忍不住蹙起眉,不過並非是因為艾金當著他的面指責了他的父親,而是因為對父親的失望。
查理·弗格斯是個有手腕有心計的政治家,卻不是個好人。
「不過,你和他完全不同呢,蘭德爾。」艾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把鬢邊的碎發撥到耳後。自從入獄之後他就沒有剪過頭髮,現在略微有些長了,細碎的發梢落在細嫩的頸側面板上,黑白雙色的對比太過分明,不斷地吸引著蘭德爾的注意力。那個獨屬於oga的腺體就藏在他的黑髮之下,只需要在那裡咬上一口,用尖牙刺穿他的皮肉,就可以輕易地讓面前的oga染上另一種資訊素的味道。
艾金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起不甚明顯的笑意:「你有能力,也足夠正直,所以我才會放心地把維克辛大獄交給你,而不去介意你是查理的兒子。」
「你就沒有想過,我和他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