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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整個碧海城都沒人敢惹你哭。你來西淵才多久便這樣了，我……&rdo;

蘇星河頓半天，又嘆了口氣，&ldo;當初我就該跟爹死犟，拿把刀架脖子上不讓他綁你來西淵。要早知道我們老四這麼委屈，我還管他什麼家國大義，呸。&rdo;

&ldo;三哥……&rdo;蘇雲九把臉埋在蘇星河胸前，眼淚鼻涕全蹭到他衣服上。

蘇星河也不嫌棄，反而拍拍她的頭，突然就笑，&ldo;你上一次哭得這麼厲害，似乎還是六七歲的時候同蘇月輝搶煎餅，手裡的刀把他虎口劃了一道大口子，把你嚇壞了。娘趕來以後見你在哭，不分青紅皂白挽起袖子就要揍蘇月輝……&rdo;

蘇星河的語氣難得柔和，&ldo;你來之前我們在家裡鬧成那樣，我以為你仍有不甘，卻沒想到你……&rdo;

蘇雲九說不出話，只倚在蘇星河懷裡靜靜聽他說。

他默了一會兒，又道：&ldo;若你在南滄，嫁一個同我們差不多的世家，有陛下和我們撐著，也夠你繼續胡作非為的了，可眼下卻是誰都幫不得你。說句不好聽的，沈孤水那個位置，往後不乏這樣的事，你得想清楚。況且你今日就算這樣傷心，我還是覺著，你不過因為沈孤水是你這些年來頭一個……&rdo;

&ldo;那我還有得選嗎。&rdo;蘇雲九輕聲說。

&ldo;我就這麼一說，聽不聽在你。只是你得往深了想。無論是想你自己，還是以他的身份想這些事，都一樣。&rdo;

蘇星河以指為梳，輕輕順著蘇雲九的頭髮，&ldo;時候不早了，我再留你過夜不大好。你先找沈孤水問個明白，若他真不替你想，你大不了把他休了，明日三哥就把西淵國庫搬空，再帶你回南滄去。&rdo;

蘇星河費心哄了半天，才把蘇雲九哄得好些了。見她面色緩和，他便吩咐廚房做了些解酒小食，盯著她吃完才送她回去。

剛到街口，蘇雲九便瞧見沅芷在府門前站著。簷下的紅燈籠隨風輕晃，那幾點燭火明明滅滅，愈發襯得夜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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