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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水大步走過來，將她拽到身後，又看向蘇星河。

蘇雲九往前挪了兩步，擋在二人中間，就聽蘇星河閒閒道：&ldo;這會子知道醋了？方才我妹妹被人拽進屋裡的時候，你怎就沒擺出這副樣子？&rdo;

沈孤水沒理他，而是轉頭看蘇雲九。蘇雲九趕緊解釋，&ldo;這是我三哥，蘇星河。他剛來湚城，碰巧遇到的。&rdo;說著她又看向蘇星河，硬著頭皮道：&ldo;……我夫君，沈孤水。&rdo;

&ldo;知道。&rdo;蘇星河敷衍著。

&ldo;方才我不過順水推舟，對裡邊的情況有把握，絕不會傷到她。&rdo;沈孤水道。

蘇星河的目光落到蘇雲九扯著沈孤水袖子的那隻手上，又看她一眼，忽然笑了，&ldo;我家老四對你既是這樣的態度，可見你平時也沒虧待她。罷了，我先去吃我的宵夜，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rdo;

說著就晃悠出去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剩蘇雲九單獨面對沈孤水，她有些無措，&ldo;他真是我哥哥，只是不太正經……你千萬別多想。他就是不放心我遠嫁才偷偷跑來西淵的，我……&rdo;

&ldo;聽你叫一聲夫君真是難得。&rdo;沈孤水道，&ldo;還是託了小舅子的福。&rdo;

蘇雲九一愣，隨他一起把話說岔了，&ldo;你們改口改得倒是自然。&rdo;

沈孤水輕聲笑了，將蘇雲九抱起來放到床上，幾下解開了她剛換上沒多久的衣服。蘇雲九緊張地攔他，他卻皺眉，&ldo;別動。&rdo;

沈孤水抬手撫過蘇雲九身上紅腫的地方，眉頭緊鎖，&ldo;他活不過今夜了。&rdo;

話語中透出的寒意讓蘇雲九縮了縮身子。或許沈孤水從來便是如此，不過沒叫她看到罷了。

沈孤水找來了藥酒，坐到床邊替蘇雲九揉著傷。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安，他問了句：&ldo;我同你哥哥說的，你信不信？&rdo;

蘇雲九點點頭，他又道：&ldo;我想知道沈落荻究竟有何打算，才進去得晚了些，但我絕不會讓你出事。若惹你不開心了，我也認了是我的錯。&rdo;

沈孤水搽藥酒的動作輕輕柔柔，蘇雲九看著他專注的神情，道：&ldo;我信。&rdo;

&ldo;為何？&rdo;沈孤水瞧著她，眼中的那絲笑意卻摻雜了太多複雜情緒。

&ldo;因為你是我夫君。&rdo;蘇雲九輕聲道。

方才蘇星河將她拉走，她卻還撿了沈孤水最後那句&ldo;她是我夫人，我本就該信她&rdo;。

像是別無選擇，卻又心甘情願。

於是她也信，他並非有意將她置於險境。

沈孤水看了她半晌，低頭噙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廝磨啃咬著。蘇雲九愣怔片刻，胳膊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背，想將他抱緊，他的吻卻一路往下，小心落在每處傷旁，似是安撫。

蘇雲九摟著他，有些無措。

沈孤水含笑打量蘇雲九這副模樣，又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ldo;先睡吧。&rdo;

蘇雲九也並未多話，再躺回床上時，她又不自覺往後躲。

他卻不悅道：&ldo;回來。&rdo;

乖乖挪回去這樣沒面子的事，蘇雲九不太能做出來，於是她大著膽子道：&ldo;你過來。&rdo;

沈孤水半天沒動靜。蘇雲九約是怕這人又被惹毛了，便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額頭卻突然抵到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