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第1/2 頁)
這麼久了,居然夢見了她,我的前女友。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夢中還有現任丈母孃!關係有點複雜,真是不可思議。如前所述,夢中的邏輯關係應該是這樣的: 丈母孃和老婆的房子不想租了,恰巧在準備搬離那天房東又帶來了一個租客,是個姑娘,也就是我的前女友,而那天我正好去幫忙。當時房中無人,我無所事事,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那是個冷冷的冬天,前女友穿得很時髦,也很性感,她出現時,我無比緊張,想假裝不認識她,但她看見了我,叫我的名字,並且問我在這裡幹嘛?我只好傻傻地笑笑,說:“等我老婆。” 她近乎有點失望地說:“你……結婚了?” “馬上辦婚宴。” 她眼神瞬間一亮,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我無法解釋她這種忽然的親暱,感到很吃驚。我們早已分了手,不應該再這樣拉拉扯扯的。我有些彆扭,支支吾吾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租房啊!就在這裡。” 我指著眼前的房子還沒問,她就肯定地點點頭,說就這間。 我有點暈,我敢肯定這是我老婆租的房子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嘴角扯出一絲笑來,說:“我昨晚剛來的,準備今天搬進來,裡面的人說今天就搬走,我在等對方的鑰匙,我的行李已搬進去了,我今天來就是看著收拾一下的。” 就在這時我看到丈母孃從樓梯上走來,燙的蓬鬆的大卷發像獅子的鬃毛,威武霸氣,我趕緊走上前問候,讓我窘態畢現的是,我的前女友居然拉著我的手同樣跑上前。 我說姨娘你來了。 她也說姨姨你來啦! 頓時關係瞬間變得尷尬,我趕緊解釋:“她是我表妹。” 她睜大眼睛,嘴巴張成O字型,瞪了我半天,好像突然發覺怎麼回事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一字一頓地開始糾正我的錯誤,她說:“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這回輪到我嘴巴張成O字型兒了,我立馬黑著臉甩開她的手說:“請你別胡說,她是我老婆的媽。” 她彷彿一點兒也不在乎,重新拉起我的手,毛茸茸蓬鬆松的腦袋居然靠在我的肩膀上,大有撒嬌的樣子。丈母孃面無表情,側身過去開門。我無法擺脫前女友,只好跟著丈母孃,我說:“我媳婦哪去了?” 丈母孃說:“她在外面,去見一個朋友去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覺得還有迴旋的餘地。此時前女友放開我的手開始收拾東西,神態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丈母孃也在收拾東西,神態也自然溫順。我湊上去問前女友:“你那個頭髮染得黃滋滋的男朋友呢!你們還不結婚嗎?” 前女友停下手中的活,身子明顯顫動了一下,她無神地望著我,說:“那男人怎麼靠得住——”她嘆口氣,繼續收拾東西;我明顯看到一滴淚珠兒從她明亮的眸子中悠悠地落了下來,彷彿漂浮在脫離吸引力的真空中,滿滿的寂寞,憂傷。 我不禁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觸動,同時也有一種很可恥的報復的快感。我狠狠地自言自語:“誰讓你離開我的!誰讓你離開我的!看吧,受傷了吧?痛苦了吧……後悔了吧?” 這時丈母孃給我老婆打電話,電話中娘倆不知在爭論什麼,言辭鑿鑿而激烈。我問怎麼回事兒?丈母孃說好像那誰也在。我聽出了她的意思,應該是老婆的前男友在糾纏她。我說怎麼回事啊?不是去見朋友了嗎?怎麼去見他了?我的心上騰一下就燃起一團烈火,我搶過丈母孃的電話,聲嘶力竭地吼:“你他媽的立馬給我滾回來!” 然後我心碎欲裂地回頭看著我的前女友,瞬間我覺得,我跟她同樣可憐。這都叫什麼事兒?方才我還為報復前女友的事感到幸災樂禍,沒承想自己也捲入他人的情感漩渦。 一首沙啞的歌斷斷續續地飄進了我的耳膜,帶著聲聲撕裂的悲傷,一股股秋天的蕭條灰色的畫面鋪展在我的眼前。原來是鬧鐘,是刀郎的那首《雁南飛》。 回到了現實,窗外還一片黑暗。時間已是早上六點二十分。 我迷迷糊糊地關了鬧鐘,眼睛閉上再次進入了夢境。此時,夢依然繼續。 我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