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雜記(第1/3 頁)
不知怎麼的身上忽然起了痘痘,又疼又癢,疼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感覺到僵硬,非常難受。我拖了好幾天,我想過幾天就好了,結果一直不見好,越來越疼了,睡覺都無法睡著了。我有點害怕了,常聽人說面板病是最可怕的病。我給老婆說了,她猜測估計是過敏了,她是個護士,她說的話我一般還是相信的。她讓我去診所先看看,人家說不嚴重就取點藥抹上,嚴重了就去醫院。
晚上我打聽了不加班,我就叫了席強,我們開他的車去了市區裡。
我們把車停好後,就去找診所,找了兩條街居然沒有診所,遇到的都是裝潢漂亮的藥店,我想藥店裡應該有懂醫術的。我們進了其中一家叫德生堂的藥店,迎接我們的是個年輕漂亮的護士,看年紀也就是二十歲出頭。她走過來問我們取什麼藥,我說我身上起痘痘了,又疼又癢。她說嚴重嗎?幾天了?我說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她說你最近吃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我說沒有。她說那要看看呢。我問有大夫嗎?她說今天沒大夫。我說那怎麼看?她說你把衣服撩起來我看看。我望了她一眼,有點難為情。她也紅著臉笑了,她沒有堅持讓我撩衣服,她轉身走到了藥架後面,我聽見她跟一個女人在說話。
一箇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她笑著說你撩起來我看看。我就撩起了衣服,她低著頭看了半天,然後說是皰疹。
我有點不放心,我說是真的嗎?皰疹是什麼病?她並沒有因為我的質疑而不快,而是和顏悅色地解釋說,皰疹就是渾身上下疼,直接的感受就是像針扎一樣疼,這種病毒可以入侵你的神經,神經是貫通全身的,你說全身感到疼就對了。
她說得跟我身上的感受一模一樣,因此我信了她,我有點不好意思,我說了謝謝給她。她笑著說不客氣。她給我取了一點內服的藥,一盒外抹的藥,她說吃完一個療程一般就好了。我前前後後花了十三塊零五毛。她還一再囑咐我按時吃藥。
我和席強走出了藥店,他說他從專案部借了點錢,他要存在農業銀行,我們便四下裡去找銀行。街上很熱鬧,燈紅酒綠的,只是風有點大。
“剛才那個年輕的護士真美,我喜歡。”他嘿嘿笑著說。我笑著看了他一眼。
“真的,我有點忍不住了。唉呀,兩個月沒有弄了,我有點撐不住了。你能忍住哇!你老婆懷孕那麼長時間你是怎麼解決的?現在你又來了工地,這麼長時間,看見女的,估計你都跟狼一樣了吧!”他笑著說。
“就算想,你能怎麼解決?還不是要忍著!既然忍著就要遭受痛苦,還不如轉移注意力的。”我說。
“這東西還能轉移?反正我做不到。你說你是怎麼轉移的?”
“我看書。”
“那我才做不到了。”他洩氣的說,“再說這也不是轉移不轉移的事。”
“那你是怎麼解決的?”我笑著說。
“找小姐麼,總不能時常這樣熬著。你找過沒有?別說你沒有找過!”他嘿嘿笑著說。
“你真的找過?我可沒有找過。不過想過去找,最後還是忍了。哈哈。”
“我找沒找暫時保密。”他說,“不找小姐那就得想辦法找個情人,不過這很難。”
“找情人還不如找小姐,花錢不說,還要培養感情,麻煩。”
“我倒是不嫌麻煩,只是很難找到。不過你會說話,找起來容易些。”
“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老婆帶在身邊,要不就改行,晚上起碼能回家的。你老婆在蘭州看娃娃上學,你就應該在蘭州找活幹。”
“我想過改行,我在鐵路上幹了一段時間,還是開塔吊輕鬆。我也想在蘭州找個工地,但是你們都來銀川了,我也就來了,大家待一起可以玩嘛!”
“現在就別想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