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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已經有些許威脅意味,陳長平只能趕緊行禮,「王爺說的哪裡話?王爺先請。」
皇甫和撩撩唇,領著他一起走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皇甫祺端坐在龍椅上,看見兩人一起進來有些驚訝,「皇兄,陳愛卿,你們怎麼走到一處了?」
陳長平自不敢在皇甫和之前開口,只垂首恭立等皇甫和先回話。
只聽皇甫和回道,「臣在外面等候宣召的時候正好碰到陳大人,聽說他也要面聖,就邀他一起進來了。左右臣也沒什麼大事,就讓陳大人先行面聖,臣在一旁等等就好。」
皇甫祺再看看兩人,突然笑了,和聲對陳長平道,「既然皇兄都這麼說了,愛卿有什麼事便說吧。」
陳長平俯身跪下,先行了個大禮,而後才朗聲道,「皇上恕罪,微臣鬥膽,想請皇上為犬子賜婚。」
「賜婚?」陳長平進來前,杜公公已經先稟告了他是為私事而來,皇甫祺拿不準什麼事,聽說陳長平想讓他賜婚倒是來了興致,「朕聽說令郎生得比女子還好看,可有此事?」
陳長平忙又往地上拜了一拜,「犬子生得過於柔弱,加之身子骨孱弱,是以至今未曾娶妻。微臣膝下子息單薄,年近四十才得一子,雖然不成器,但也是臣唯一的血脈。是以微臣鬥膽,請皇上為犬子婚配一名門當戶對的官家女子。」
「愛卿快快請起。」皇甫祺擺擺手,示意陳長平起身,「愛卿國之棟樑,為國操勞半生,朕心中早有體恤之意。今日愛卿專程為愛子求親,朕豈有不允之理?」
陳長平聽到這話,忙不返地叩頭謝恩,「微臣謝過皇上鴻恩。」
皇甫祺年少繼位,還不曾給人賜過婚,當下也有些興奮,看見陳長平起身便積極地問他,「不知愛卿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朕先幫你參謀參謀。」
陳長平垂垂首,回道,「微臣覺得太常家的麼女……」
「嗤!」陳長平話到一半,就聽一旁旁聽的皇甫和忍不住笑了出來。
皇甫祺見他笑得沒頭沒腦地,轉向他問,「皇兄,你笑什麼?」
皇甫和朝皇甫祺拱手,回道,「皇上,臣見過太常家的麼女。那女娃活潑得很,還纏著我想跟我學弓箭呢。這好動的性子,只怕御史家的小公子受不住。」
「哦?」皇甫祺輕應了聲,望向皇甫和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探究,「這麼說,皇兄不僅見過太常家的麼女,還見過御史家的小公子?」
「不錯。」皇甫和點點頭,「我昨日恰好見過御史家的小公子。就跟傳聞中一樣,陳小公子生得娘兮兮的,還瘦得跟豆芽菜似的,風一吹就能倒的身板。聽說他上個月墜馬還把腦子摔壞了,整個人糊裡糊塗的,說話顛三倒四不知所云。」
「這……」皇甫祺將目光轉回到陳長平身上,「愛卿,令郎受傷的訊息朕也有所耳聞。是不是當真摔壞了哪裡,所以你才急著給他娶親?」
「皇上!」陳長平聽皇甫和處處貶低自己的兒子,趕緊挺直了脊樑回話,「犬子已經無恙,太醫院的和太醫可以作證。他近來說話是有些亂,不過是因為腦中淤血未曾散盡,記不得前事,所以鬧了些笑話。但是孩子很乖,身子也康復泰半,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皇甫祺點點頭,還在思量什麼的時候,只聽皇甫和又開口了,「皇上,臣覺得陳小公子年紀不小了,還事事都聽御史夫婦的,這樣下去實在難成大器。不如許他一門親事,離了父母,或許反倒能有些作為。」
皇甫祺聽皇甫和說得頭頭是道,反而好奇起來,「皇兄,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御史家的小公子了?」
皇甫和笑著回話,「皇上,臣就是為這事來的。」
皇甫祺更奇怪了,「皇兄莫不是也為陳小公子的婚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