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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定見陳天賜神態自然,這才放心,依著吩咐去幫張瑩瑩放風箏去了。
陳天賜則從衣襟裡拿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泥。擦了好一會,感覺臉上還是有些泥渣子。陳天賜於是左右望了望,看見不遠處有條小溪,於是走過去,蹲在溪邊拿手絹洗了臉,可算把臉擦乾淨了。
清爽地站起身來,正巧一陣涼風吹過,陳天賜止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天賜哥哥!」另一邊,張瑩瑩已經把風箏放起來了,正揮舞著手招呼他過來,「天賜哥哥你快過來呀!」
「來了。」陳天賜收了手絹,快步走回張瑩瑩的身邊。
風箏高高地掛在天上,張瑩瑩一邊扯著線,一邊拉陳天賜的衣袖,「天賜哥哥你看,我的風箏飛得高不高?」
陳天賜仰頭去看,風過臉龐,涼涼的有些不舒服。
「天賜哥哥你也來。」張瑩瑩將手中的風箏線塞到陳天賜的手中,興奮地看著他,「放風箏很好玩的,你也試試。」
「好。」陳天賜和聲回她,接過了她手中的風箏線。
風箏被手中的風箏線牽引,時高時低地飛著,突然一陣強風吹過,陳天賜沒反應過來,放線晚了,居然被風箏帶著往前跑了好幾步。
「天賜哥哥……」小姑娘見陳天賜動作笨拙,在一旁看得哈哈直笑,「我是讓你陪我放風箏,不是讓風箏放你的。」
陳天賜扭頭看她,卻覺得她的聲音聽來有些不真切。
「天賜哥哥!」迷糊中又聽她大聲呼喊,「風箏掉下來了,你快收線呀!」
陳天賜只覺呼吸困難,周身熱烘烘的,怎麼也反應不過來。手中的風箏線被風的力道一帶,脫手而出。
「我的風箏!」張瑩瑩急得跳腳,跑過去追她的風箏,等她發現為時已晚的時候,立刻氣沖沖地轉回頭來對陳天賜喝道,「陳天賜,你賠我的風箏!」
陳天賜剛想點頭,奈何雙腳一軟,竟是站不住了。
張瑩瑩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見他面色泛紅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天賜哥哥,你怎麼燒起來了?」
阿定聽到這話哪還了得,趕緊過來把陳天賜背了起來,「張小姐,少爺病了得趕緊回家請大夫,還請張小姐讓馬車帶我們回去。」
陳天賜迷迷糊糊地讓阿定背著,耳邊還能聽見張瑩瑩的嘀咕聲,「明明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倒就病倒了?」
回了陳府自是好一陣折騰。
陳天賜的意識有些模糊,不過大抵知道大夫來過了,知道父母就在床邊。
御史夫人見陳天賜病倒,自然最心疼。看著病床上的陳天賜,她轉向剛剛趕回來的陳長平,堅決道,「老爺,我不同意張家姑娘嫁進我們陳府。天賜自小體弱,哪裡經得起她這般折騰?」
張瑩瑩還沒走,聽御史夫人這麼說自己自然不高興,「我可什麼都沒做,天賜哥哥說倒就倒,我有什麼辦法?」
御史夫人聽她頂嘴,火氣更大了,「今日風這麼大,你還非拉著天賜放風箏!若不是吹風受了寒,天賜怎麼會病倒?你還有理了!」
張瑩瑩沉默了一會,似有些猶豫,「陳伯伯,陳天賜的身體真的這麼弱,風一吹就倒?」
陳長平的神色裡倒是辨不出喜怒來,只是和聲解答張瑩瑩的問題,「六姑娘,天賜前陣子墜馬,身體還沒恢復過來,不能吹風。」
張瑩瑩垂下眉,繼續問,「他這身體底子,以後能陪我騎馬射箭嗎?」
陳長平聽到這話,對張瑩瑩的語氣明顯疏遠了許多,「六姑娘,我兒墜馬之事你想必也聽說了。你覺得我還會許他騎馬嗎?」
「我不嫁了。」思量許久,張瑩瑩大聲宣佈,「陳天賜一點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