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南山道折繼閔甕中捉鱉 寒鴉川李元昊無功而返(第2/6 頁)
了南山道,發現道路逼仄,兩面峭壁,實在無處埋伏,心下了然,這野利旺榮跟李元昊昨天那一出,還真是耍的一手好雜耍。
正思想之間,但聽身後呼聲大起,追兵已至,待西夏兵回過神來,弓弩手已經萬箭齊發,瞬間倒了一片。那野利旺榮內心頓時憂懼,“昨天大王的眼神竟然出了問題?!”
“野利老兒,拿命來!”
折繼閔大喝一聲,野利旺榮心內猛地一驚,幾欲跌落下馬。不過,野利旺榮畢竟是老將,行軍打仗經驗十足,他穩住心內憂懼,欺那折繼閔年輕,故作從容態,裝作南山道深處有伏兵的模樣。
“折家小兒,你有種就跟老夫過來單打獨鬥。”
那折繼閔哈哈大笑,“老頭,你少故弄玄虛,我猜你番兵援軍都在那寒鴉川等著本將軍吧。”
被猜中心思的滋味委實不好受,那野利旺榮頓時心內五味雜陳,真是打了一輩子鷹,竟被鷹啄瞎了眼。
野利旺榮不再與折繼閔周旋,猛地一個回馬槍指戳折繼閔心口,那折繼閔也不躲閃,手中亮銀槍輕輕一擋,野利旺榮頓時感覺千鈞重擔。內心暗暗吃驚,難怪那沒藏黑山、費聽湛都不是這廝對手,這力道完全不像是弱冠之年的毛孩子。
折繼閔暗中用力,野利旺榮亦氣貫掌心,二人僵持了半盞茶的功夫,折繼閔竭盡全力猛將手中亮銀槍一推,野利旺榮戰馬腳下踉蹌,須臾之間,他死死勒住韁繩,才勉強站穩。彈指一間,那小將的槍尖已經欺到眼前,野利旺榮大喝一聲,旋即回馬,被折繼閔的槍尖在背上一劃,頓時錐心疼痛痛苦難當。想那西夏鎧甲,堅硬實密,普通刀劍難以刺穿,怪只怪棋逢對手,折繼閔的龍膽亮銀槍絕非凡物,那密實的鎧甲竟然被那利槍撕開一道口子。
野利旺榮不敢戀戰,再看軍隊,兵敗如山倒,西夏軍屍體幾乎將南山道口堵了個實在。幸好一隊步跋子衝將上前,形成一道人牆,野利旺榮帶著殘兵弱隊勉強從南山道岔口奔逃而出,徐碩混在那隊伍裡,跟著野利旺榮奔逃出來,竟然毫髮無損。
徐碩見野利旺榮那狼狽樣子心中暗笑,內心對那折繼閔又生出幾分佩服,三言兩語便識破了那李元昊和野利旺榮的“詐術”。
當晚,徐碩與憨厚兵士換班之後,便一心想溜出軍營給折繼閔軍隊報信。都道是西夏軍軍紀嚴明,但是一路出營倒也順利。
臨近折家軍營地,徐碩黑暗中發現似乎有人跟蹤。他眉頭一皺,心下猛然有所警覺。今日之事,似乎太過順利!首先是聽見營帳中元昊與野利旺榮的談話;然後正想脫身之際,便有那憨厚兵士前來換班;最後,在傳聞中戒備森嚴,密不透風的西夏軍營,竟然能夠如此暢通無阻……
思慮之間,他赫然回神,細想平日,那些營帳,內部聲音只是隱隱約約,似乎從來沒有像李元昊和野利旺榮的聲音那般清晰過,難道是這兩個人故意大聲說話,惹我注意?
徐碩想起那李元昊的鷹隼一般的眼神,甚是凌厲。莫不是自己的模樣在三川口給李元昊留了印象?他故意搞這一出詐術,讓我去給折繼閔通風報信,這正中他下懷。
定了這個思想,徐碩倒是有了點想法。他故意在折家軍營寨外圍左躲右閃,那跟蹤的黑影似有些吃力,他便暗自好笑,“我今天就陪你這小子玩玩。”
“什麼人?!”
徐碩心內猛地一沉,暗地裡叫苦,“這下看來是得折家軍營走一遭了。”
“開封府徐碩,鄜延、環慶副都部署副總管劉平麾下副將。”
“來作甚?”
“請求拜見折繼閔將軍,有要事相商。”
“你說是就是,憑什麼相信你?”折家軍戒備森嚴,徐碩情知要見主帥難於上青天,面對這值班兵士,亦不可冒進。正進退兩難之時,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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