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螳螂捕蟬張國相請君入甕 黃雀在後天都王金蟬脫殼(第3/6 頁)
夏天都王的勢力,莫說那宋軍剛剛吃了敗仗,就是鼎盛時期,也未敢在您這虎口中搶食啊。”
“國相說笑了。不知國相此番率大軍前來,是何用意?”
“天都王不請張某進寨麼?這夜幕降臨,四周清冷,你我如此兵戎相見,知道的說咱沒個禮數;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夏國要搞內訌呢。”
“哦?老夫還真當國相要搞內訌呢?原來不是。哎呀,得罪得罪。”野利遇乞大笑傳令道:“趕緊散開,給國相、巴沁將軍讓路。請二位前廳見!”
甫一座定,巴沁仁海便有些不耐煩的神色
野利遇乞見狀,假裝驚道:“巴沁將軍,怎地如此神色?來我天都寨恐怕不是與老夫敘談論戰事的吧?”
不等巴沁仁海開口,那張元便哈哈大笑起來。“天都王,方才一路過來,你這軍寨血腥氣很重哇。”
“能不重嗎?我這損兵折將的,除了沙場戰死的兄弟,還尚有千餘將士受傷,重傷者數百人,都還在鬼門關掙扎。看樣子,巴沁將軍這部下倒是精壯得很,不好生回營將養,還一路勞頓,到我天都寨來慰問。”
張元聽得野利遇乞言下之意是巴沁仁海不體恤下屬,心想這個老狐狸,都道他生性耿直,誰曾想是個厲害角色。
“天都王您別怪仁海今日造次,把人交出來咱們便是各不相干。”這巴沁仁海平日裡忌憚野利家的勢力,對野利遇乞也是低眉順眼。今日仗了國相的顏面,將平日裡對野利家的不滿都表露無遺,態度頗為輕慢
“人?我這裡都是人,巴沁將軍要找的什麼人?”野利遇乞一臉無辜道。
“天都王,巴沁將軍生性直爽,多有得罪。但事出有因,也情有可原。今日在蠖螭盤附近,我軍偶遇一輛馬車,說是救父前去天都山尋醫的,當時張某也就信了,還許了他救命的紫金丸。但事後,張某回想,此事此人多有蹊蹺,那鄉野老者雖重傷,卻一身羅衫,其子面上雖粗,手卻白嫩,不似尋常山野農夫。”
“那與我天都軍有何干系?”
“這馬車一路往天都寨而來,更有甚者,我們也疑心這車內小子乃女子假扮,若說此時戰況有什麼女子如此膽大,我能想到的就是野利家的大小姐野利北笙。”
“哦?有何線索說是小女?小女不是在你巴沁將軍麾下,鐵鷂子部署,她的行蹤您難道不知?”
“說是我麾下部署,你天都王府的千金,誰人能管。”巴沁仁海言語間透出三分無奈七分不滿。
“那就是你巴沁將軍的不是了,誰都知道這軍令如山,戰場無徇私,什麼千金百金的,既然是巴沁將軍麾下,便受巴沁將軍約束,您未將您的部下管好,倒是來我天都寨拿人,這有些說不過去吧?再者,您憑什麼說,這個拉車的就是小女?”
“味道。”張元插口道。
“什麼味道?血腥氣?脂粉氣?”
“你家大小姐身上那股獨有的麝香之氣,怕是在這大夏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你何以說那是大夏女子?說是党項農人,大宋也有党項氏族,大宋女子難道就不曾有這麝香之氣了麼?味道,真是聞所未聞,又不是大碗蒸的羊羔肉,哪裡來的味道。”
野利遇乞話音剛落,在旁的巴沁仁海麾下先鋒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巴沁面色一紅,剛要喝止,忽的聽廳外有人來報,那張元面色不由得隨之振奮,野利遇乞心下一陣狐疑。
但見兩名巴沁仁海麾下大將帶著兩個農人裝扮的男子走了進來,而緊隨其後的還有野利遇乞之子野利南鳶。一見南鳶,野利遇乞面色驟變:“南鳶,你怎麼在這裡?”
“爹,這倆人明明是我瞧見的,正在盤查,忽的就來了這倆人,說是巴沁將軍麾下,我瞧著也眼熟,也沒有跟他們計較。忽的他們就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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