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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桃:有不讓人睡覺的好人麼?
小顧:我可能是個假的男主。
☆、鳴曲散盡
「有勞賀三哥了。」兩桶沉甸甸的水在扁擔上搖晃著,元容跟在賀三後頭,感激道,「每日都要麻煩三哥多跑兩趟。」
「趙娘子無須見外。」賀三是個獵戶,一身腱子肉,平日裡哪家修個房,村裡開條道之類的都少不得他,這會不過是幫著元容挑上兩扁擔水,每每都被她這麼客氣一番倒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你既然來到賀家村,就是村子裡的人,鄰裡鄰外不必客氣。」
「前兩日隔壁秀紅姑送了只野兔子過來,肥得很,我今早出門的時候將燉上。」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元容不習慣讓人做白工,開口笑道,「這會怕是好了,一會三哥也嘗嘗。」
「你家妹子腳好些了麼?」遠遠看見熟悉的院子,賀三點點頭,繼續問,「要是草藥不夠,我再給你送來些。」
樂衣前兩日上山摘野菜,結果一腳踏空,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扭了腳,還是二丫頭帶人把她送回來的,羅襪掀起來的時候,腳踝都腫成了饅頭高,縱然樂衣有著一身的功夫,也免不了疼的哼哼,元容索性讓她連院子也不準出,好好地養腳。她懷著身子,腹中的小東西才一個多月,太重的活不敢幹,也虧得村裡人心善,去地裡摘菜的時候不忘了給元容送兩把,二丫頭和她家離的近,乾脆烙餅的時候多烙了幾張送過來。
元容心裡感激,她也不會別的,但凡那家姑娘嬸子想在她這討兩個花樣子,她二話不說就送出去,這會聽到賀三的話,忙開口,「夠用夠用,今早就消了腫,再過兩天就能出門了。」
院門被推開,地上揚起一層薄薄的黃土,賀三輕車熟路的挑水去了廚房,清澈的水落在缸中開出大片的水花。樂衣的腦袋從灰色的粗布簾後探了出來,等看到元容才鬆了口氣,她腳還碰不得地,只拄著著拐往門口移動,就見元容拿著湯勺在鍋裡攪著,奶白的湯混著肉香,看得人食指大動。
元容挑了家裡最大的瓷碗,舀了滿滿一大碗遞到賀三手中,見他不停地擦汗又忙從籮筐裡挑了快乾淨的帕子遞給他,「正巧趕上吃朝食,三哥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吃吧。」
話音落下,還沒等賀三答應,元容就轉身去拿騰熱的烙餅,又切了些醃好的鹹菜,一併端了上來。
手指叩在門簾上,樂衣腦海中思緒萬千,最終沒有出聲。
賀三端著碗,小心翼翼的抿了口,湯濃而不膩,帶著薑末的辛辣,鮮美的緊。他飛快的打量了元容一眼,見她正笑著望她,耳根一紅,頭就垂了下去,恨不得把腦袋埋在碗裡。
元容長得很好看,比他見過的所有的姑娘都好看。賀三喝著湯,他又想到了翠翠,那個溫婉的女子,她是他在集市上撿到的,當時正被一群人往紅樓裡面拖,他沒去過紅樓,但也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不知是不是天意,翠翠努力掙脫掉那群大漢,直接向著他撲過來,腦袋叩在地面上,咚咚作響,死死地抱著他的大腿求他救她。那一天,他花光了所有賣掉野貨得來的銀子,領了小翠回賀家村。
翠翠是個很柔弱的人,跟村裡的女子不同,她力氣很小,小到連半身高的箱籠都抬不起來,他不知道她當時哪裡來的力氣,掙開那麼多人的鉗制,那應該是翠翠一生中最拼死一搏的事情,畢竟從那以後,她就一直細聲細語,笑起來也只是彎著眼,用袖口掩住嘴巴。她曾說她的父親是一方從事,因著被宮內某位美人的家族連累而被罷官,之後含冤死在了路上。賀三不知道是麼是從事,也不知道宮裡的美人出事為什麼會連累到別人,他只知道,翠翠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大戶人家的姑娘和村子裡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她們的面板比冬日裡的雪花還要白皙。
賀三喝掉碗裡的最後一口湯,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