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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襄王會用同樣的手段拉攏褚淵嗎？

不，二孃想起謝蘊和司馬瑤對襄王的評語&ldo;性魯莽，喜怒無常、殘暴無仁&rdo;。如果她猜的不錯，襄王一定是要褚淵親手取了褚直的命，這樣一起做一件最壞的事後，褚淵和他就成了永遠的盟友。

馬車駛上山路，西山就在前頭不遠了。二孃抽了一鞭子後，讓馬自己跑著，進了車廂開始扒那侍衛的衣裳。

她現在做什麼，褚淵和那侍衛都不會說什麼。褚淵看著她跟侍衛換了衣裳，又從懷裡取出小鏡子，對著鏡子塗塗抹抹，粘上鬍子，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跟他的侍衛有幾分相像的男人。

做完這一切後，顧二孃一把拎開褚淵，把他屁股下面的木板掀開，把褚淵的侍衛塞了進去‐‐這正是她選中這輛馬車的原因。

做完這一切，二孃坐回馬車前頭，就看見路的盡頭出現了兩個騎著馬的中年男人。這倆男人一個五短身材，吃得圓滾滾的，跟個陀螺似的。一個瘦得跟個竹竿似的，眼卻小如綠豆，下巴上兩縷細長的鬍子，活脫脫的豆眼鼠須。

對方舉手示意停下，二孃看了眼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把馬車停下了。

&ldo;國公爺請上馬。&rdo;對方手上有兩個黑頭套。

到現在為止，對方是襄王不但是二孃的猜測也是褚淵的猜測。對方這麼做，明顯是為了防止一旦事發，也沒有真憑實據指證襄王。

二孃頓了頓，褚淵聽見她嗓音變了，她說：&ldo;我誓死保衛國公的安危，誰也別想讓我跟跟國公分開。&rdo;

那兩人對視一眼，並未強求：&ldo;好個忠心的侍衛，好，你們可以乘坐一匹馬。&rdo;

二孃此舉當然是為了不被甩下，可想到要跟她共乘一騎，褚淵猛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但簾子一挑，二孃已經拿著黑頭套上來了。匕首就滴在腰間，褚淵只好上了馬，旋即感覺到身後一緊，顧二孃呈半攬之態坐在了他後面，她的手還擱在他腰間。

他當然知道藏在她手中的是什麼東西，可仍有一股熱氣從腰眼躥遍全身，就像前頭她附耳低語。

&ldo;兩位，我們那架馬車就停在這裡吧，方便回來乘坐。&rdo;

顧二孃沙啞的聲音拉回了褚淵的思緒。她再好，卻是褚直的女人。為了褚直，她手上的匕首隨時會捅進自己的身體裡。

雨冷冷地從天而下，把一切都澆得濕漉漉的。

二孃說完果然聽見對方一聲嗤笑，&ldo;啪&rdo;一聲鞭子甩在拉車的馬上，馬車骨轆轆的遠去了。

正好，這樣他們就發現不了車裡的侍衛了。

&ldo;好了，事情辦妥之後，我們家大人自然會毫髮無損地送國公爺回去的，到時候國公爺坐的就不是這輛破馬車了。&rdo;兩人一邊笑一邊檢查他們臉上的黑頭套，還對著二人說了句&ldo;請&rdo;。

被黑布蒙著眼，他們當然什麼也看不見。二孃只覺得道路彎彎曲曲，高高低低的，不知道兜了多少圈子，馬總算停了下來。

&ldo;好了，你們可以拿掉頭套了。&rdo;

二孃立即拽掉了頭套，發現已經到了一處院落裡，此刻天下著雨，加上天色已暗，四處都霧沉沉的，根本分辨不出在哪。

&ldo;我說，別看了，只要國公爺肯配合，以後這裡送給國公爺也無妨。&rdo;兩人中那個豆眼鼠須的人道。

二孃扶著褚淵下馬：&ldo;爺，您小心些。&rdo;

匕首就貼著褚淵的手腕，四目相對，褚淵道：&ldo;好。&rdo;

&ldo;好了，我們大人是有好事同國公分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