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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看你迫不及待想知道對手的名字,可見你還不脫俗,還十分在乎是非榮辱,充其量仍是一個凡夫俗子。你知道,躺在病床上,我想了很多很多,說白了,就是說書人常說的看破紅塵。功名利祿,富貴榮華,過眼雲煙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人如果到了這份上,一切也就無所謂了。”
金成被她一頓搶白說紅了臉,不過,他確實想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同去南方就那麼幾個人,掂來排去都不像。王前似乎故意在賣關子
,這次停頓的時間特別長。金成在默默等待著,屋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聽得見壁鐘在滴答滴答走著。
“表面上,老薑姜山河是一位敦厚仁愛的人,他知書識禮,溫文爾雅,每當我聽到你們在談天說地、博古論今時,我總想噴飯大笑,真是絕頂的偽君子,一流的偽裝大師。他在說笑的背後,其實早在盤算著如何讓你落入陷阱。”這時,她才睨視著金成,看他臉色的變化。
“我和姜山河其實早就認識了。說來你不會相信,那一年我母親生病,醫生說需要蜂蜜滋補身體。那時我家五口人,母親是家庭婦女,父親在“文革”中被定為歷史反gemin,被下放監督勞動,每月只發八元錢生活費。天哪,八元錢,叫人如何生活?我記得正是油菜大面積開花的時候,爛金似的一片,好看極了。姜山河的帳篷就搭在我們下放的地方,我要買蜂蜜,他說兩元錢一斤。聽到他的話,我都叫了起來,全家人不吃不喝,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夠買四斤蜂蜜。他盯著我的身體上下看著,什麼也不說。那時我才十六歲,知道一些男女間的事,見他一直盯著我看,臉先紅了,當時說好,陪他睡覺,給我五斤蜂蜜。你也許不會相信,我的神聖的初夜權只值五斤蜂蜜!……”她似乎在說別人的事,一臉麻木,但金成聽得出,從她嘴裡似乎蹦出了一塊塊沉重的磚塊。
“後來,他對我說外出放蜂如何如何好,我就答應了他。就這樣,我作為他的情婦,和他一起四海為家,走南闖北。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利用各種手段來搞垮同行。其實,這次南下原定的目標是小錢,結果你陰差陽錯地自己闖進來,做了一回冤大頭。我們說好,人前裝著從不認識,每隔一段時間我會去找他,再定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進士府你中了套後,一切十分順利,誰知道半途殺出個小媳婦,我們的計劃全黃了。到江西后,姜山河沒料到小錢太精明,會和他分道揚鑣,而且會把蜂放在老董院子裡,根本無法下手。那次原準備把你的蜂全部偷光,沒想到一開始你就發現了,敢一個人到林子裡去,姜山河怕出人命,事情弄大不好收拾,臨時決定見好就收。你根本不知道,姜山河當時也在林子裡。後來他說把我賣了,在你的心目中,我頭頂害瘡,腳底流濃,再多加幾條,還是一個壞字。”說到這兒,她竟得意地笑了。
王前一席話,把金成心中一些完整定型的美好圖畫完全擊碎了。在他的心中,老薑一直很受尊敬,他現在在做進出口生意,前幾天還來W城找他,金成在最好的錦江大酒樓款待了他,想不到會是這樣一種人。
王前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直到顧小玲走進來,他才一下子被驚醒了。
“怎麼,二小姐出大事了吧。前幾次她找我的茬,你不教育她,反倒過來批評我,現在知道誰好誰壞了吧。”看到顧小玲幸災樂禍的樣子,金成有些火了:“你的嘴積積德好不好,誰都不願出這種事,既然已經出了,那只有儘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虧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哪裡像副總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會批評我!這就叫橫過來不對,豎過來還不對,反正我是挨屁股的命。你知道公司的職工怎麼議論,都說任楚楚是被你寵壞的,她不出事那才奇怪呢。”金成不想和她糾纏這件事,問起小區的工程進度。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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