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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愛東拉西扯胡說八道的白木染頭一次安靜了下來,這種時刻,她只要在一旁靜聽便可,兩方人馬對峙起來,她總會知道。
果然,聞人卿但笑不語,對面卻耐不住了。
&ldo;我們母女兩個,在山下等了九小姐許久卻一直不得機會。&rdo;林嬸又道,&ldo;後來聽說九小姐的姑姑病了,料想九小姐要下山一趟,總算是得以相見。&rdo;
姑姑?
白木染豎著兩隻耳朵,一字不漏全聽下去,又記下來。
那麼,這回下山,聞人卿要去看的病人就是她的姑姑了,可她為何又說是個&ldo;瘋子&rdo;?
聞人卿卻自衣袋中掏出一點碎銀往桌上一扔,便站起身來。
&ldo;不必找了。&rdo;
說罷竟轉身便要離去。
林嬸還未如何,那春娘卻如一尾遊魚一般,輕巧滑了一步,恰恰擋在聞人卿的面前,又露出那明媚的笑容,臉上漾起兩隻甜甜的梨渦來。
&ldo;據說聞人家的九小姐美若天仙,春娘倒想長長見識。&rdo;
說話間,已出了手。
待白木染看清時候,才發現那春娘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亮閃閃的小巧匕首,只見她手腕一翻,手中尖刃直直便朝聞人卿面上覆著的白紗刺了過去。白木染一顆心吊了起來,眼看那匕首就要刺破白紗,聞人卿卻也仍是面不改色,只覺她身形微晃,再一眨眼,她卻已在幾尺之外。那春娘來勢兇狠,竟連她的衣角也未曾碰到。
春娘甚是惱怒,左手一轉,手指間又多了一把長釘形的暗器,不等人看清,只聽得咻咻咻一連串破空之聲,滿手長釘全朝聞人卿飛了過去。
聞人卿只一抬手,也不知如何動作,竟長袖一拂,就將那數十枚鋼釘盡數掃落。
精彩精彩!
白木染看得興起,差點就要出聲喝彩起來。
&ldo;你還不走?莫非想與她一同死?&rdo;
耳畔突然傳來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可那溫柔之聲說出的話,卻如同突地一道天雷,劈中了白木染。白木染轉過臉來,正看見坐在一旁的林嬸朝她微笑。
對……
若要逃走,此時便是最好的時機。
聞人卿有麻煩了,自顧不暇,當然就顧不上她。白木染看了看又拿起那把尖尖的匕首朝聞人卿衝過去的春娘,以及仍面不改色的聞人卿。而且,這麻煩看起來……似乎並不足以致命,只是會給聞人卿帶來一些小小的&ldo;麻煩&rdo;而已。
白木染想走。
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春娘那一身功夫邪門得很,如同鬼魅一般在這狹窄的小茶攤子裡橫穿疾行,追了半刻,見自己近身不得,也不知是否急了,她竟忽而將手中那一把匕首也當做暗器一般朝聞人卿的面門飛了過去。
聞人卿連一把密密的暗器都能拂開,怎會懼這一把顯眼的匕首?
哪知春娘那一把暗匕首竟是虛招,待聞人卿躲閃之時,站立一旁一直按兵不動的林嬸突然動了。那林嬸兩手空空,並未用什麼武器,只突然一縱而起,飛起一腳來,腳尖繃起,竟似將全身力氣都凝在那一點腳尖上,而那腳尖對準的,卻是聞人卿的腦後!
若被那一腳踢中,即便不死,也要重傷。
白木染想也未想,順手一抓,卻一掌拍在了剛燒開的一把大銅壺上,手上又燙又痛,白木染卻並未鬆開手,而是將那壺開水拎了起來,朝那林嬸扔了過去。
哐當‐‐
噼裡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