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割雞焉用牛刀(第2/4 頁)
生生的人。
喜的是小皇帝提供了一個醫學進步的另外一個途徑。
陳實功很快的說服了自己,在帝制之下,王章龍膽敢刺王殺駕,陳洪作為皇帝的家奴,居然敢背主,這都是違背了禮教的十惡不赦的重罪,這還是人嗎?
既然不是人,把案犯看作是個動物便是。
這麼好的素材,給劊子手凌遲去,那不是浪費了嗎?
“陛下,要不就不要觀刑了?”陳實功提出了自己小小的要求,皇帝監刑,實在是讓他有些心驚膽戰,血淋淋的場面,怕是要嚇到小皇帝。
朱翊鈞搖頭說道:“朕要是得空,才會過去看看。”
朱翊鈞在苦練下盤,李太后也聽完了馮保的奏稟笑著說道:“陛下誇了你,當賞,到內帑支五十兩銀子吧。”
李太后從宮婢手中拿過了一根籤子,硃紅色的籤子上頂部有一道金箍,一根可以到內帑支取五十兩銀子。
“謝太后恩賞。”馮保頗為喜慶的說道。
皇帝不掌錢糧,沒有財貨恩賞,但是李太后的賞賜,還是讓馮保喜出望外。
最重要的是,這一番賞賜,宮裡上下都知道,他馮保還是深受太后和陛下信任,這才是關鍵,有了權勢,些許金銀阿堵之物,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馮保對太后的奏稟,廷議部分,主要以自己怒罵葛守禮為主,討太后歡心,是馮保的必修課;
而對經筵後,小皇帝和張居正的利益交換,馮保奏稟主要以攻擊晉黨這幫大臣們僭越皇權,和息事寧人背後的酸楚為主;
至於天怒人怨、人神共棄的解刳院,馮保解讀為張居正表示自己不會和晉黨合流,或者說不會像高拱那般聯合大臣限制皇權的一份投名狀。
“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了嗎?”李太后略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雖然張居正幹了天怒人怨的事兒,選擇了徹底站在了皇帝這一側,讓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張居正比那高拱還要厲害幾分,要是張居正也要學了那高拱,孤兒寡母如何坐江山?
但是這些個無法無天的大臣,得不到懲罰,實在是讓李太后心裡堵了一口氣。
馮保也是無奈的說道:“元輔做事有分寸,所思所慮皆是大明,皆是陛下,元輔不想陛下親政接掌江山之時,是個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大明。”
“大明經不起折騰,高拱枉費了先帝信任。”李太后對高拱的態度是複雜的。
高拱這個輔佐夫君的元輔,夫君在時,還有幾分恭順之心,在夫君大行之後,藉著晉黨和遍佈朝野的黨羽,居然要限制皇帝批閱奏疏,這是她決不允許的事。
這個案子,到了這一步,無論真相如何,都只能是陳洪這個閹賊,輕信了手書,以為自己勾結了失勢的前首輔高拱,因為不滿權勢丟失做的滔天大案。
至少在朝廷定性上,必須如此。
張居正已經表態,息事寧人,若是李太后執意要做,就是把新首輔張居正,完全推向了晉黨。
晉黨可沒少拉攏張居正,即便李太后在宮裡,都有所耳聞。
對於張居正的態度,李太后還是很滿意的,又要名又要權,那是王莽,只要權不要名,恰到好處。
放過追殺高拱,換取張居正的投獻,利用政治利益交換政治利益,是先帝大行後,李太后跌跌撞撞學會的技巧。
“皇兒,累不累?”李太后看著朱翊鈞一瘸一拐的模樣,昨天還是一瘸三拐,今天開筋站樁,已經是一瘸一拐了。
練點武藝傍身,也不錯,在這個風雨飄搖,江河日下的局勢下,多一分自保的能力,就是一分。
朱翊鈞搖頭,眨著大眼睛說道:“累是累了些,不過陳太醫說,孩兒還是得動一動才好,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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