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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歌頓時熱淚盈眶,對二人輕聲喚道:&ldo;父親,母親。&rdo;
百里墨和鳳舞子欣慰之餘,覺得這世間再無牽掛。女兒的事情解決了,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事。
南王弗元清佔領中原,一旦坐穩江山,絕不會善待中原子民。一切的起因,都因他百里墨而起,最終結果,就由他百里墨來改寫吧。
畢竟,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
鳳舞子尤其擔憂,可她勸不住夫君。夫君的一切決定,她只能尊重,不能阻止。
當然,她也不會阻止。這十年來的孤寂與傷痛,並不能這麼算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百里晴遷又何嘗不知,一旦父親清醒,就算其心淡然,也必定會追究因果。
何況,弗元清害的他與母親分離長達十年之久。若任何一方出了差池,是絕不會有如今的團圓。
百里墨盯著晴遷,忽然說:&ldo;把手給我,我給你把下脈。&rdo;
百里晴遷怔在原地,柳長歌和鳳舞子雙雙緊張起來。百里墨最終是看出來了,晴遷氣血兩虧,若非內力深厚能夠掩飾,其氣息,卻斷然瞞不過她父親。
百里晴遷並未伸手,而是笑了笑,&ldo;父親真是慧眼,前幾天我受過傷,損傷了元氣。雖然休息半月,可並沒有完全恢復。說到底,只需靜養即可,父親不必擔憂。&rdo;
女兒聰慧啊,卻因如此,也是紅顏薄命!百里墨立在晚霞中,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們。她們看不清他的神色。應該是憂傷的吧。
百里晴遷不想猜測,即便猜到,心也的疼的。她不想心疼,也不想讓父母為她擔憂。她看了眼母親,母親的目光總是不離父親,就算只是一個背影,母親的目光都是寵溺憐惜的。
半晌,百里墨嘆息道:&ldo;你的傷不打緊,可你的毒,卻是不能耽誤。為父幫你如何?&rdo;
&ldo;不要!&rdo;百里晴遷想也不想就拒絕。
柳長歌驚訝晴遷過激的反應,為何如此?
誰也看不見百里墨的眼睛,他眼神有著不可思量的苦楚。他不能在再女兒面前嘆息了,他決定的事,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包括自己的妻子。&ldo;鳳兒,我們走吧。&rdo;
鳳舞子不知百里墨要去往何方,但她只能跟隨。因為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全部。他做的任何決定,她都會尊重,並傾盡所能的幫助他。
目送著父母遠去,百里晴遷終於撐不下去了,她倒在長歌的懷裡,睡了過去。
月光如水,柔撫清顏。她坐在地上抱著晴遷,落寞地望著漫天的落葉。
她知道晴遷已經很累了,前次受傷動盪元氣,手臂骨折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如今又為救父而大損元氣,其身體裡還藏有酒毒。
長歌越想越恐懼,只能將晴遷緊緊的抱在懷裡,心疼地親吻她的臉。痛苦地呢喃:&ldo;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rdo;
&ldo;她永遠也好不起來。因為你,就是一種毒。&rdo;竹林裡不知是哪個方向傳來這聲似幽魂喘息般的詭異聲音。
柳長歌呆滯地表情忽然有了些變動,她冷笑一聲:&ldo;裝神弄鬼有什麼用啊?既然來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rdo;
竹林乃是幽靜之處,何以幽柔,靜寧安逸……
有人偏偏不想讓她們安逸,出來一見,也無妨。
晚風吹亂了她的發,也許並不都是晚風的功勞,而是她這一路風塵的結果。
那妖嬈風韻的姿態在柳長歌的眼中,如綻放的煙花,所有的靚麗都在頃刻間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