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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凌霄笑出了聲,他的笑依然是典雅的,如青峰般的長眉,卻早已染上世俗的情感,他輕聲說:&ldo;還是堂主瞭解我,知道我跑江湖跑累了,便給我找了一處富麗堂皇的棲身之地。凌霄,感激不盡。&rdo;
雪凌霄說完這句,便消失了。連風聲都沒有掠起,就這般,平淡地消失。或許他是從窗戶飛出去的吧,也許是。這雪凌霄的輕功,的確很妙。
司馬雲海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路,這兩人的談話,他怎麼聽不明白啊。於是問:&ldo;晴遷,你是不是近日沒喝酒,身體不舒服了啊。千萬別忍著哈,你若想喝,我立馬去給你打酒。&rdo;
百里晴遷瞥了他一眼,其實她心裡還是很想喝的,奈何,她早已決定在見到長歌之前滴酒不沾。她要守著這個承諾。免得見了長歌會一身酒氣,長歌不喜歡。
司馬雲海是有多嫉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柳長歌竟能讓一個嗜酒如命的人戒酒這麼長時間,也真是種能耐。
此處山野林間,煙雨迷濛。他選擇在這裡立碑,只因他喜歡這裡的氣息。石碑上刻著三個字。倉漣若。
幽幽笛聲貫穿了山中的每一處,多麼悲涼的旋律啊!似乎這山林裡的孤寂氣氛已經被這聲韻調動起來,蕭瑟的風,吹著野草,刮過石碑。此情此景,就像一幅單薄的靜畫,畫面物是人非,蒼白可憐。
她倚在樹枝上許久,也看了許久,聽著笛聲許久。可是那個粗狂的男人,似乎想永遠的沉浸在悲傷的河流中,不願清醒。
笛聲停了,曠遠沒有回頭,他知道有一個人,一直都在關注他。她就那般悠閒地倚在樹枝上,俯視著他。淡然的目光,卻無處不透著冷漠。冷眼旁觀他的脆弱,實則卻是嘲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
☆、第 12 章
在她的認知裡,這悠遠而悲涼的笛聲,只是片刻的停頓。再起時,她已經離開了樹枝。而曠遠的音波功,也隨之而來。將那巨樹毫不留情地斬斷,那是一種恨不得連根拔起的衝擊力。
凌風擊散了她的發,如墨般的舞動於空。她就靜靜地站在曠遠的身後,兩根纖長手指併攏,輕輕地貼在曠遠的脖子上。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指腹下的血管裡,仍舊流淌著野心勃勃與恨意未消的血液。
曠遠仍然笛不離手,他萬萬沒想到,百里晴遷的輕功,居然這般厲害。她的手指貼著他的大動脈,只要她輕輕一按,他的人生,將就此結束。
百里晴遷的眼神並沒有聚在曠遠的身上,而是四處環視,倒像是在找尋其他的東西。她在找什麼?找一個人。這個人,早在曠遠來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這裡。靜靜的,在一個無聞的角落裡,觀望著一切。
她走了出來,注視百里晴遷的舉動,媚笑道:&ldo;追來追去,你還是追到了這裡。我為西王立的墓碑,你可滿意啊?&rdo;
&ldo;人已死,做這些後事,又有何意義。&rdo;百里晴遷收了手,她並不是來威脅弗瑾月的,因為她平生最討厭威脅,自然不會做這事。她只是想來問一句:&ldo;中原皇帝的蠱毒,有解嗎?&rdo;
弗瑾月相當意外,簡直意外至極。百里晴遷居然親自前來,問這麼一句話。百里晴遷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呀?她笑的天花爛墜:&ldo;你是來求我的嗎?求一個南疆的公主救中原的皇帝。多麼可笑。&rdo;
百里晴遷悠悠一嘆,笑的無奈:&ldo;沒辦法啊,他是我的老丈人。我自然要關心他的身體狀況。&rdo;
&ldo;老丈人!&rdo;弗瑾月聽到這三個字不淡定了!柳長歌在你心中,真那麼重要?
曠遠發出一聲不屑地嘲笑,目光透著鄙夷地注視百里晴遷:&ldo;真想不到,一代女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