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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廣梁忿忿地說:“若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今夜就能去殺了獨角牛,老劉昆來了,至多我拼上一條命,當年同師學藝,對神叩頭,是我們弟兄四人。大爺柳穿魚韓文佩被石樁打死在他家裡,二爺金剛跌趙華升跟三爺一提金蕭仲遠都死在了祁連山,只剩下了我一個,活著又有甚麼意思!我的老伴已死,兒子在外學買賣,也用不著我養活。我若是死在劉昆的手裡也不算本事弱,只是鐵芳,我們顧忌的是他呀!”
鐵芳說:“我也沒有甚麼可顧忌的,但四叔還是不要為這事出頭才好,即使老劉昆跟獨角牛都不再與我們為難,我在家裡也是住不長,因為別處還有些事情未辦。現在這裡的事,就都不必說了,我已有了主意,到明天我就看事作事,申師傅的這一鏢之仇也得報,劉昆找我來,我絕不能向他低頭服輸,但我也不會太魯莽。”
笑了笑,又同邢柱子說:“為那匹馬,把你辛苦了一趟。但你也不必走了,由明天就到我那裡住著去好了,以後我若不在家,家中更得有你這樣的一個人給照應著,還有徐四叔,我盼望你老人家也不用再離開這個地方了!韓文佩雖然作過錯事,但他後來也很纖悔!”
徐廣梁搖頭說:“我倒是不恨他了,他若活著可不行,如今他死了,他就還是我的老大哥!”
鐵芳說:“那麼韓文佩的家也就是你的家,他的兒媳就如同是你的兒媳,明天你也搬了去住,不要走才好!”
徐廣梁一聽,面上不禁顯出來了驚異之色,他知道韓鐵芳並不是韓文佩的親兒子,所以鐵芳才直叫韓文佩之名,而不稱甚麼“先父”,這一點他並不怪。他怪而且疑的是想:這次鐵芳往祁連山去,一定是已見著了他的母親,所以他才趕快著回來,趕快又要走。即使在這裡闖下禍事,他也不顧。
徐廣梁如此一想,就也不再多問,反倒慨然點頭說:“好吧!你走後,家裡的事可以由我照應,我只吃韓家的飯,我可不能花韓家的錢,幾時你再回來,幾時我再走。不過老侄:我還告訴你一句話,無論打到甚麼地步,傷人可以,但不可以出人命,落得即使逃開,也成了一輩子的黑人,不敢再出頭露面,年輕的人,幹那事可合不著。還有一句話,韓家的財產都是你的,你們的親友又少,隨你把姨子,大媽,乾孃接到家,或是分居供養,絕沒人攔阻你。再說你就是多娶幾房老婆,也沒人對你說閒話,我還願意你將來看守著家業,因為江湖道上實在是太難行了!”
鐵芳漫然點了點頭,也沒有說甚麼,當下屋中的幾個人全都沉默不語。柺子申飛聽鐵芳把以後的事都已託付給人了,顯露出要跟獨角牛拼鬥的決心,他就也不說甚麼了,就忍不住地發出了呻吟。鐵芳就要回去,邢柱子先跑到馬棚去給他備馬。
店家也醒了,有個夥計打著個燈籠從櫃房出來,問說:“喂!誰在那兒動馬?”
邢柱子在那邊答應了一聲:“是我!”
此時鐵芳已手提寶劍從屋中出來。走過去向店夥說:“他是備他自己的馬,要叫我騎回去。”
店夥舉起燈籠來一照,就說:“原來是韓大相公呀!我們聽說你老人家回來啦,要想請安去,可又騰不開身。韓大相公!你老是甚麼時候來的呀?怎麼不早言語一聲,我也給你取點茶來!”
這時候邢柱子已把馬備好牽了來:“你快看!這可是我的那匹馬!”
店夥連說:“就是別人的馬也不要緊,誰不願意跟韓大相公交個朋友呀!來,交我給大相公牽著吧!”又說:“我們開店的,晚上只要聽著一點響動,就不能不出來問問。”
企起腳來,趴著鐵芳的耳朵又說:“群雄鏢店裡的那些人,他們甚麼行當都能夠作。前兩個月,我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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