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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立即有一隊護衛聽見動靜,飛快的跑進院子裡,謝然立即一把將凌致摟進懷裡,借著略高的身高優勢把他擋的嚴嚴實實。
「大人,剛才……」
「本官睡不著,出來散散心,你們這般興師動眾做什麼的?下去。」謝然背對著他們,一副正在賞月而被他們打擾了的不快。
凌致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他身上清淺的香氣夾雜些許苦澀的藥味,在凌致的鼻尖縈繞。謝然就這麼把要害都暴露給自己,絲毫沒有防備他的意思,如果凌致此時下手,必然能成功。但凌致起碼的道義還是有的,既然對方是個會武功,那理應堂堂正正的打,背後陰人,不算好漢。
「是。」那一隊護衛借月色,依稀瞧見謝大人懷裡似乎有個人,但這不是他們可以看,可以知曉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低下頭,不敢再抬頭看,應聲退下。
凌致掙紮了一下,想擺脫他的束縛,謝然貼著他耳邊道「你知不知道,這群人裡有多少皇宮裡佈下的耳目?別給我找麻煩。」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邊,也許是為他身上的淡香迷惑了,凌致就愣愣的任由他摟在懷裡,再沒有掙扎。
謝然把他拽回房間裡,關好了門後才緩緩道「第一,作為凌家的最後子嗣,你這麼莽撞的來行刺,是想讓你們凌家斷子絕孫嗎?」
凌致不得出聲,只得在心裡怒吼道:這狗皇帝無德,鳥盡弓藏,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手握重兵,即使他們凌家忠心耿耿屢立奇功,也同樣還是惹來了猜忌和滅門之災。凌家已經沒了,有沒有他這個子嗣,血脈斷不斷都已經不重要了,門楣也不可能再光耀,死去的人也不能再復生了。
但他被點了啞穴,謝然也沒有給他解開的意思,他憋了一肚子話沒法說。
「第二,凌老將軍的事,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殺我有什麼用?」
殺你來警告那個昏君,反正你也不是好東西,只是恰好沒沾我們凌家的事罷了。再說我現在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有人僱我,我就要動手吶。
「你沒能力行刺皇上,便想挑個軟柿子捏。凌公子,誰不知道我活不久,你刺殺一個將死之人,難道就是報仇?折斷了仇人手裡的刀,就宣稱自己報了仇,有道理嗎?何況,我不是捅了你們凌家的那把刀。」
被人一針見血的點出,凌致的臉立即漲得通紅,謝然又恰好在這時候解開了他的穴位,他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第三,擾人清夢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尤其是一個病入膏肓,需要休息的人。」
凌致終於找到話說「你病入膏肓?你怎麼不說你空手摺斷了我的劍的?怎麼不說——」
話未說完,謝然已經捂著嘴咳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似要將肺也一起咳出來,和剛才那個武功卓絕的謝然判若兩人。
凌致想說,你別裝了,反正我已經看到你扮豬吃老虎了。
話還沒說出,謝然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血,臉色更加慘白。
凌致被驚的半張著嘴,許久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好端端的人說吐血就吐血。謝然卻只是隨意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一抹殷紅,啞聲道「你老老實實的,莫給我添麻煩。」說著,撥動牆上的浮雕,隨即有一扇門從出現在謝然床下,謝然把凌致塞進去就關上了。
凌致稀里糊塗的被關進了密室裡,卻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似乎它的主人經常光顧這裡,桌椅擺設一應俱全,蠟燭旁還有一隻火摺子,通往不知何處的通道被一身厚重的鐵門鎖上,再擋上一個屏風,擋住這黑洞洞的門,讓主人看著賞心悅目些。
但凌致這時候並無關注這個密室的心思。
今天晚上這個大奸臣的表現確實讓他難以置信,無論是卓絕的武功,還是並沒有對他下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