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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可以隨時推開這隻受了重傷虛弱至極的吸血鬼,但他沒有這麼做。直到他漸漸覺得昏昏沉沉,頭暈目眩,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凌致是在宿舍裡醒來的,他茫然的看著熟悉的宿舍,昨天是在做夢?
可這不是他的床,而是謝然的床。
「謝然!」
想起謝然,凌致連忙要穿鞋下床,卻覺得手腳發軟,頭痛欲裂,而且特別渴,特別想喝水,應該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在床上躺好,」謝然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桌在滿漢全席來,一樣一樣放到凌致旁邊的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險,你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的血吸乾嗎?」
「你沒事吧?」凌致緊張的看著謝然,想起謝然昨天差點就要死了,仍覺一陣後怕。
「已經沒事了,」謝然湊過來,「我昨天是認真的,你看你的手。」
凌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耳朵尖慢慢變紅,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他。
但沒有把戒指退回來。
謝然對著他的額頭輕輕一啄「來,吃飯了吃飯了,要不要我餵你?」
「我又不是沒長手。」
謝然想繼續打情罵俏,凌致低頭看了一眼「謝然,你的傷口崩開了……」
他的白襯衣又被血染紅了。傷口還是癒合不了嗎?
說著,又摸索著銀匕首要對著自己手腕開刀。
謝然連忙制止了他,順便一通不是很嚴厲的訓斥「你不要命了嗎?不知道自己已經失血多少了嗎?我這就小傷,很快就能好,你……」說著,又有些打臉的捂著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都是讓你氣的。」
兩個人一起請了三天假,只和班主任說是病毒性感冒,一個宿舍的互相傳染,就不把病毒帶給其他同學了。
當天下午,就有快遞給謝然打電話,謝然疑惑地開啟,發現裡面都是一袋袋血袋。似乎是剛從冷藏室拿出來,涼涼的覆蓋在一層水霧。
一轉頭發現凌致正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副「我棒不棒」的表情。
謝然摟住他,又啄了啄他的額頭,要不是看在兩人現在在身體狀況不適合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可能早就不小心擦槍走火了。
凌致心裡明白,作為一個血獵,他的很多行為已經逾矩了。很多事一旦邁出第一步,就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繼續去做更加過頭的事。
「又哪裡變出來的?上次我就想問了。」謝然拿出一袋,插了吸管,叼著血袋笑眯眯的倚在床上。
「私自豢養吸血鬼,不怕被協會□□嘛?」
凌致給了他一個白眼,「託一個開私立醫院的朋友拿出來的,防止你餓瘋了亂咬人。」
謝然在旁邊傻笑。
「剛從冷藏室拿出來太涼了,你慢點喝,不然一會又胃疼!」
謝然看了看好感度,已經到了熱戀期的情侶了,但還是有一點很小的面積沒有刷滿。
共同經歷生死都沒有刷上去。
凌致從出生起,被那些血獵的思想不斷教誨,如今已經根深蒂固。所以,大概就是血獵和吸血鬼這層看不見的牆吧。
第10章 第一世界第十章
血獵協會的人第二天就趕過來了,還不是一個人,整整一隊人,起碼有十五六個。畢竟這種惡性傷人事件已經很久沒發生過了。
聽凌致描述了事情發展的經過後,他們也絲毫沒有放鬆對謝然的警惕,反而對凌致也有些許不自然了,彷彿是兩人在沆瀣一氣編故事騙他們。
謝然懶得理他們,只是慵懶的坐在一旁,兩條長腿自然的伸直,倚在椅背上,玩著手機在旁邊當背景。見他們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要和凌致說,乾脆找了個藉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