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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祁家後，鹿澄整個假期都沒有再見過祁間。

直到二月底開學。

開學那天，興許是因為剛收假，還沒進教室，鹿澄都能感覺到有些熱火朝天的氛圍。

只是等她走進去的時候，氣氛似乎有一瞬的凝固。

她的出現似乎提醒了大家，她是那位橫空出世的第一名。

裴夢在周圍的人還在暗中觀察的時候，已經直接問了出來：&ldo;第一名，可以分享一下你的學習經驗嗎。&rdo;

鹿澄：&ldo;……&rdo;

她放下書包，發言言簡意賅：&ldo;多做題，少說話。&rdo;

裴夢點點頭：&ldo;不可能。&rdo;

鹿澄早知道她會這麼說，也沒有再說別的，坐下來準備將要交的作業都整理一下。

寒假作業數量不少，每一科都有很厚的一疊。

裴夢看了一眼，發現她又沒寫名字：&ldo;因為最近不用幫祁間寫作業，所以完全棄療了？&rdo;

鹿澄眼皮一掀，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她的意思：&ldo;什麼？&rdo;

等意識到她是以為自己不寫名字和祁間有關，便解釋了一句：&ldo;我不寫名字和他沒關係，我明明平時也不寫名字。&rdo;

&ldo;開個玩笑。&rdo;

說完，鹿澄抽了一支筆，看了一眼空白的姓名欄，只頓了頓，便在上面寫上了&ldo;鹿澄&rdo;兩個字。

她忙著寫名字，江熠忽然從前面轉過了個腦袋。

&ldo;班長，你真的拿第一了誒‐‐&rdo;

&ldo;你剛剛才看成績單？&rdo;鹿澄沒抬頭。

江熠：&ldo;……&rdo;

&ldo;主要是，太強了，期末那個題比期中難很多啊！&rdo;

他還想說些讚嘆的話，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很刻意的咳嗽聲。

&ldo;要上課了。&rdo;秦璐璐走進教室，看了他們一眼，又扭頭對著全班的同學說，&ldo;現在把作業都交上來！&rdo;

在一片哀嚎裡，課代表們紛紛站起來，去找小組長收作業。

說話聲漸熄，取而代之的是紙張翻動交接的聲音。

鹿澄剛遞了一份，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道視線。

她一怔，抬起頭，和秦璐璐正好對上視線。

雖然只有一瞬，對方就迅速扭過了頭。

……那眼神複雜得，她一時間都沒能分辨出來，到底都有什麼情緒。

&ldo;鹿澄？&rdo;數學課代表在旁邊提醒了她一聲。

&ldo;哦。&rdo;鹿澄收回視線，把作業本遞給她。

裴夢正找著作業，見到課代表問道：&ldo;怎麼是你在收，組長呢。&rdo;

&ldo;有九科嘛。&rdo;

數學課代表嘆了口氣：&ldo;每門課都在催組長，怕他們頂不住，亂得要命。&rdo;

鹿澄隨口道：&ldo;分個順序傳到第一桌不行麼。&rdo;

數學課代表想了想，點頭：&ldo;好主意，不愧是班長。&rdo;

&ldo;這不是常識嗎。&rdo;裴夢看了她們一眼。

&ldo;得了你們兩個學神，常識可不是誰都有的，&rdo;數學課代表說完，瞥了一眼秦璐璐，彎著腰和她們低聲說，&ldo;秦璐璐就會發號施令，考得好就吹考不好就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