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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責任。&rdo;

薄司擎說，&ldo;爺爺後來再次審查你父母資料的時候，發現資料不夠完善，他讓人再仔細調查，務必不要出錯。只是當時他太忙了，那個年代，那個時節，國內國際上都有太多重要的事情，我們那個時候還不夠強大，方方面面都外國吊打，我爺爺當時……&rdo;

薄司擎搖搖頭，&ldo;我不是在為爺爺開脫，我也能夠理解你的仇恨，我更能理解你向薄家尋仇的心情。如果可以，我代替爺爺，向你道歉，向你們家道歉。我知道已經晚了，但終歸，這句道歉必須送到。&rdo;

&ldo;道歉有什麼用！&rdo;

周生北謙的眼睛猩紅一片，&ldo;道歉就能讓我父母起死回生了嗎？道歉就能讓我這麼多年的黑暗痛苦全都消失不見嗎？道歉就能讓時光倒流嗎？道歉，一點兒用都沒有！一丁點兒用，都沒有！&rdo;

薄司擎抿唇，微微低頭，什麼都沒說。

雲畫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來如此。

難怪……

難怪鄭家的下場會那麼慘。

難怪周生北謙會如此嫉恨薄家！

在外人看來，薄家最多就是失察，工作失誤。

但是對於周生北謙來說，在鄭家和薄家之間，他甚至更恨薄家。

雲畫也完全能夠理解周生北謙這種心情。

如果不是頂著薄家的旗號，鄭家要陷害周生北謙的父母也不會那麼容易。

薄家根基太深，打著薄家的旗號，暗示一些什麼，都不用明說，就會有人配合辦理，把各種漏洞給填補上，把假的都做成真的，鐵證如山。

周生北謙勾唇冷笑，&ldo;十三世家，沒一個好東西。權勢地位，所有玩弄這些的人，統統都沒一個好東西！或者說，人類的本質就是邪惡。區別只在於有沒有把自己包裝得冠冕堂皇！我想毀了鄭家，我想毀了薄家，我甚至想要毀掉這個世界！&rdo;

&ldo;這個世界上真有所謂的美好嗎？真的有人可以在被送入煉獄之後，還能心存美好嚮往美好？如果有，我也會將其毀掉！&rdo;

&ldo;毀滅，就是pn存在的意義，也是我活著的意義！&rdo;

&ldo;畫畫，這個世界那麼醜陋，跟我一起去毀滅，不好嗎？&rdo;

……

雲畫許久，才回過神來。

她看著他，搖頭，&ldo;不，一點都不好。我比誰都清楚世界有多醜陋，可為什麼要把自己也變得如此醜陋？&rdo;

&ldo;周生北謙，不用找任何藉口。你父母的事情是悲劇，或許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你完全不必要這麼極端。你可以找鄭家報仇，你甚至可以遷怒於薄家找薄家報仇。可你為什麼要成立pn？你為什麼要害那麼多跟你毫無關係的無辜之人？&rdo;

&ldo;其實，你骨子裡就把一切都想得太過黑暗。原本你應該最瞭解薄家的，也最瞭解薄爺爺的，你知道薄爺爺是什麼樣子的人。在你發現當年的真相之後，如果你選擇告訴薄爺爺……&rdo;

雲畫抿唇，&ldo;我相信，薄爺爺一定不會放過鄭家，也會為你父母平反。雖然並不能讓他們起死回生，也並不能讓你們周生家恢復到從前的榮光，但是至少……至少會給你一個說法，會給你父母一份遲來的公道。&rdo;

&ldo;非要魚死網破，非要報仇雪恨，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