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我果然,非常討厭你。」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阿爾,任何瞭解他的人看到這種眼神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但阿爾無所畏懼,他已經經歷過最糟的情況了,現在只不過回到那時而已。他也看著艾伯塔,灰色的眼珠動了動,蒼白的唇撕開一個譏諷的笑
「我也,非常討厭你。」
艾伯塔一瞬間握緊了拳頭,麵皮繃緊,牙根咬得滋滋作響。這張臉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讓他無法不產生聯想,他瞪著阿爾,眼裡交錯著恨和嫉妒。但很快,他收斂了這種失控的情緒,用力一揮手,面具人立刻衝上前來
「帶回去。」
「諾。」
阿爾無力反抗,任由兩個面具人將他拉起,刺穿了大腿的冰錐讓他顛簸了一下,左側的面具人立刻扶住他。他歪了歪頭,與面具後的那雙眼睛對上,瞳孔收縮,又在表情失控前恢復正常。
又走了幾步,他再次脫力的倒向左側的面具人,在被擁住時,嘴唇動了動,他在說「走。」但面具人只抱住他,在無人發覺的瞬間,輕輕的搖頭。
夏柯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剋制住自己的眼淚,在跟隨魔法蝴蝶一路追蹤到這座華麗的莊園,混入步履匆忙的面具人隊伍裡,他真的順利見到了阿爾。
可,這是一個怎樣的阿爾,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是,他做好了準備,他能猜到敵人的殘忍,也設想過種種可怕的場景,但都不如親眼見到來得驚心。只一眼,就足夠他痛徹心扉。
可他的難過和憐惜都比不過憤怒,疼痛從來就不是最難以忍受的傷害,但羞辱卻可以直接摧毀一個人的心。
夏柯的心就被摧毀了,他不敢想像在自己未看到的時候,阿爾遭受過多少個「休伯特」的踐踏,他的整顆心都被休伯特那隻即將落下的腳踩住,怒火幾乎一瞬間就燒毀了他的理智。他想沖了出去,不計後果的沖了出去。
但艾伯塔先他一步,當冷風擦著他的肩膀穿過,他冒了一身冷汗,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阿爾傷重,而他自己的實力必然是拼不過艾伯塔和這麼多面具人的,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疼痛可以讓他更清醒,可以阻止他立刻飛奔向阿爾的腳步。但當艾伯塔命令面具人帶走阿爾時,他還是沒能忍住第一個沖了過來,好在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只當他是被發怒的艾伯塔嚇壞的膽小鬼。
他扶住了阿爾,沒有做任何的暗示,但阿爾還是在對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阿爾想讓他走,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走,他早就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準備。這座華麗的大莊園要麼成為他們新的起點,要麼成為他們共同的埋骨地。他不會再離開阿爾了。
懸崖洞穴就在莊園的後山,離地牢的入口不算遠。夏柯扶著阿爾,一路都在尋找逃跑的時機,但每一次都提前被阿爾攔下。
艾伯塔就在身後,近百名面具人圍著他們,真的跑,只會害死夏柯。阿爾心裡太清楚了,艾伯塔還需要他的能量,還想從他嘴裡套出魔核,不可能殺了他。但夏柯不一樣,真的被發現,艾伯塔必定第一時間除掉他。阿爾不可能冒險,特別是在他能量被抽得只剩下初級法師的水平,在他無力帶夏柯衝出一條血路時,他不可能還讓夏柯被發現。
夏柯看著阿爾被關回地牢,被推入法陣,被束縛住雙手。眼淚在面具下流淌,順著下顎流入法袍。他的整顆心都被泡在水裡,但他只能看著,只能無聲哭泣。
艾伯塔派了更多人看守牢房,夏柯是其中之一,面具真的是太好的偽裝了,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所有人都直挺挺的站著,不言不語。寬大的袖子蓋住了他的拳頭,鬆開又握緊,又鬆開。
終於,夏柯再次握緊拳頭,他看向阿爾,阿爾也正在看他,或者說,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