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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糰子不但給了他一個身份,還給了他一間小小的木屋,這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自己的開場應該是重傷被什麼人救了,或者,就出現在某個無人的山林,好一點給一把能用的武器,這也就足夠仁慈了。但是現在,他甚至有一個足夠結實的棲身之所。
他仔細的環視了一週,小木屋確實不大,是個二十來平米的單間,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木床,一個落地式壁櫥,一套桌椅,正中央的牆上掛著一把大弓,屋頂的橫樑上掛著幾隻兔子野雞,屋子正中央的地板上有一個石頭篝火,上面架著一個鐵鍋,這是遊戲裡最常見的獵人小屋的配置了,但是夏柯仍然為此感到驚喜,他感恩於得到的一切,這是他前世努力許久都不能擁有的,一個合理的身份,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家。
「咕」一聲響亮的肚子叫,提醒他不要再陶醉了。他摸了摸肚子,為這份真實感而露出笑容。他翻了翻屋內的櫃子,在桌子的抽屜裡找到了一盒火柴和一個小錢袋,裡面有3個銀幣,又在壁櫥裡找到了一小袋鹽,在壁櫥旁邊的竹筐裡找到了一把斧子。這些就是他目前擁有的所有東西了。
「看起來還不錯。」他滿意的點點頭,只要撿些柴火,他就能立馬煮一鍋美味的雞湯或者兔肉湯,可惜,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小傢伙。
他心情愉悅的笑了笑,開心的提著斧頭,背上籮筐出門尋找食物了。
開啟門,陽光立馬將他整個人籠罩,溫暖的包裹著他,讓他忍不住深呼吸,溫暖的感覺在身體內遊走,暖得他想要流眼淚。
外面有個用竹籬笆圍起來的簡單的小院子,院子左邊放著一個木墩,遊戲裡這個木墩是用來劈柴的,左邊放著一個架子,應該就是晾皮架了。小屋周圍一小片是一塊平坦的空地,非常適合開墾了種些蔬菜,夏柯真的覺得當時應該用力的揉揉小糰子,未免太有心了吧。
他滿意的走出院子,發現往前走了幾十米,下一個坡就有一片小小的果樹林,當然不是人為的果樹林,而是果樹較為豐富的小樹林,一眼望去就看到幾種他熟悉的水果,蘋果,李子,還有幾棵板栗。
他快步走過去,欣喜的撿了小半筐板栗,然後穿過林子沿著水聲的方向走去。果樹林確實挺小的,可能也就一個小學校的操場大,夏柯很快就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一條兩米多寬的小河,河水湍急,發出嘩嘩的水聲,夏柯覺得這個水聲把整個世界的叫醒了,歡快得讓人忍不住跟著發笑。
太滿意了,真的對自己擁有的一切太滿意了,作為一個帶著罪惡出生的孩子,生父是令人不恥的□□犯,生母是被囚禁的受害者,又在被解救出來那一刻奮起殺了毀了自己人生的惡魔。
夏柯被稱為惡種,是罪惡的延續,被生母憎恨,被生母的親人厭惡,被生父的親人恐懼,在最為無能為力的那十幾年裡,他被所有人唾罵指責,他像病毒一樣,存在即代表著罪惡,周圍的人恨不能將他燒死以淨化空氣,他只能將自己縮得緊緊的,儘量的不要出現在人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來的,只是好像不那麼願意死,就努力的活著了,直到他找到機會,逃出了那個如噩夢般的小鎮,他才終於覺得擁有了人生。
十幾歲的他,沒有讀過書,個子小小的,被黑心老闆帶走,每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全年無休,可是有得吃有得睡,只要好好幹活就不會被打罵,甚至還有一份微薄的工資,那時候他就覺得這是最美好的日子了。雖然這樣的日子並沒能過多久,工廠被舉報了,他被解救出來,然後在被遣送回鄉路上,再一次逃走了。
他只慶幸,這一年,自己長了個子,有了一點積蓄,他可以逃到更遠的地方。
他四處輾轉,什麼髒活累活都願意幹,也許是見的世面多了些,他也漸漸走出了幼年的陰影,甚至在十八